思,直觉认定她设下一个圈套套他的话,思索半晌,答一句,“案卷中写得明白,胡元是遭人灭口而死。”
毓秀转向崔勤道,“林州与三堂审结的结果是胡元因知晓你强占逼死民妇的内幕,才遭灭口,你也曾在供认书上签字画押。如今开堂重审,你可还承认是你指使人杀了胡元?”
崔勤叩首道,“微臣实不知胡元为何失踪,也不知他如何身死,更不曾指使杀手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之所以在供认书上签字画押,是不堪忍受林州府的刑讯,明知喊冤无益,才违心认罪,但求少受苦楚。”
毓秀冷笑道,“你是说与之前签字画押的供书一样,是被屈打成招?”
“是。”
毓秀对姜壖道,“刘岩供述引诱霸占刘妇之事都是胡元从中联络,传递暧昧信件,刘妇一死,胡元不知所踪,难免惹人生疑。死无对证,生无人证,崔勤百口莫辩,被严刑逼供,唯有招认。”
姜壖冷笑道,“皇上是如何认定崔勤被人冤枉,屈打成招?崔勤派去杀害胡元的杀手死前留了一封认罪书,畏罪自戕,一人之恶,两条人命,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毓秀笑道,“单凭一具烧的焦烂的尸体,一个枉死失命的凶徒,一封栽赃陷害的认罪书,林州案主审时就可以此为依据,将一县官员屈打成招?”
姜壖一皱眉头,“若是无罪,才算屈打成招,皇上如何断定崔勤并非杀害胡元的凶手?”
毓秀似笑非笑地姜壖,许久才轻声说一句,“因为胡元根本就没有死。”
姜壖心一沉,神情虽无异样,一双眼却忙忙看向何泽。
何泽脸上的笑容也有点僵硬,一边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关凛。
关凛冷汗流了一身,只等何泽不看他,才敢抬起袖子擦了一擦。
毓秀环望下首众人各样神色,半晌才笑着对纪诗说一句,“带人证。”
纪诗躬身应了一声是,传人带胡元上堂。
胡元一进门就看到毓秀,伏地行礼时才低下头,“皇上万福金安。”
他的胆识倒与底下跪着的林小二不同,难怪能在一场布局中保住性命,全身而退。
毓秀也不追究胡元不敬之罪,反而笑着对他说一句,“你抬起头来回话。”
胡元立直上身,望向毓秀的目光虽称不上坦然无垢,倒也没有惧色。
程棉见胡元一双眼只看着毓秀,就厉声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胡元再叩道,“小民名叫胡元,原是林州乐平县知县崔勤家中的管事。”
问一得二,倒省了程棉的口舌,他便转向崔勤道,“你可认得此人?上前辨认。”
崔勤在胡元进门时就已认出他来,得程棉一言,他就起身走到胡元面前,将人细细看了一遍,跪回原处答一句,“堂上跪着的确是微臣的家人胡元。”
程棉便再对胡元问道,“你可认得你身边跪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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