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才,仿人字迹、伪造信件的是陈奇,看来林州的监察御史联名弹劾不是没有缘由,果真众志成城。”
关凛哪里沉得住气,起身对毓秀拜道,“御史犯罪,罪加三等,他们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处心积虑布局如此,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请皇上明鉴。”
毓秀失声冷笑,“是否有误会,是否有隐情,要听他们自己说。传陈奇上堂,朕要亲自审他。”
衙役们将陈奇带上堂,陈奇一看到毓秀,四肢发软,吓得跪倒地上。
毓秀一声长叹,“我西琳的言官,本该不爱富贵,铮铮铁骨,重惜名节,晓知治体。你若不是做了亏心事,何至于一见到朕,连话还没有说,就腿软到如此地步。”
一句说完,她也不问陈奇,直叫鉴官检验刘岩与崔勤留存的信件请帖是否出于陈奇之手。
鉴查结果一出,陈奇哪里还敢狡辩,跪地称罪,“皇上恕罪,臣是受同僚所托,才伪造这些请帖书信。”
“同僚所托?哪个同僚,他又为何托你做这种事?”
陈奇看了一眼赵才,回话的吞吞吐吐,“臣受王育所托,臣不知他拿这些书信请帖来做什么?”
毓秀冷笑道,“书信请帖是你亲自伪造,上面的内容清楚明白,你却说不知用它们来干什么,分明是矢口狡辩,妄图逃脱罪责。”
陈奇连连称罪,“皇上恕罪,臣确是受同僚所请,不忍推脱,事后后悔不迭,不知如何弥补。”
毓秀冷笑道,“说到后悔不迭,不知如何弥补,你大可不必在联名弹劾书上写上你的名字。”
陈奇被噎的哑口无言,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
毓秀又转向赵才,“你与陈奇二人,一个伪造信件,一个冒名送信,处心积虑,蒙蔽刘岩,陷害崔勤,挑起崔刘两人事端,究竟为何,还不从实招来?”
赵才与陈奇对望一眼,异口同声,“我二人都是受王育所托,请皇上明鉴。”
毓秀震怒道,“身为御史,明知罪加三等,还要以身试法。罪行败露,不认不招,相互推诿,满口胡言,言官之度量,你们可有半分?”
赵才看了陈奇一眼,叩首对毓秀道,“臣等只顾同僚之情,忘了朝廷大义,不配御史之职,罪该万死,请皇上开恩,宽恕臣等。”
毓秀失声冷笑,“事到如今,你们还敢开口求情,要朕饶了你们。言官者,必国而忘家,忠而忘身,通晓政务,洞悉利弊,博涉古今,引鉴前史,善辨是非,敢论曲直,廉洁奉公,正直敢言。你二人患得患失,爱身固禄,阴险狡诈,推诿罪责,有什么资格做我大熙的言官?”
一句说完,赵才与陈奇连求开恩的话也不敢说,伏在地上装死。
程棉不知毓秀是真心动怒,还是做给人看,思索半晌,开口对赵陈两人问一句,“皇上问你二人为何陷害崔勤,还不从实招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