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又在会审结案之时封存起来,如今重审开堂,请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亲自开封。”
程棉与迟朗忙起身接旨,将衙役们抬上堂的案箱封条撤掉,一同开启案箱。
迟朗将崔勤口述的那一封请柬找到呈送到毓秀面前,毓秀展开请帖看了一眼,除了稍稍磨损之外,这一件文证还算保存完好。她便叫人拿着请帖到刘岩面前,问他一句,“你可见过这一封帖子?”
刘岩在当初林州庭审与文京会审时都已看过这帖子,当下的回答也同之前如出一辙,“这帖子上的字迹虽与小民的字迹极其相似,却并非小民亲笔所书,印章也是仿造小民的印章制作的。”
毓秀点了点头,转而对迟朗问道,“林州清吏司与之后的三法司是如何认定这一封请帖是仿造而并非刘岩所出?”
迟朗躬身答道,“请帖上的字迹虽与刘岩的字迹极其相似,却还是在细微之处露出马脚,不难看出是仿制的。至于印章,仿制的痕迹更加明显。”
毓秀笑道,“依迟卿看来,这仿造的手法可算得上高明?”
迟朗看了一眼姜壖,对毓秀笑道,“漏洞百出,算不得高明。”
“若迟卿仿造,可能比这一封请柬仿造的好些?”
迟朗自然顺着毓秀的话去答,“若是臣真心想要仿造,请人做出的东西即便不是天衣无缝,也不会这般粗糙。”
毓秀环视堂中人,笑容别有深意,“朕也是一样的想法。若这一封信当真是崔勤仿造的,以他身边人的资质,就算做不出一模一样的赝品,也定能混淆视听,不至于如此漫不经心,让人拿住把柄。”
崔勤听毓秀提起她的身边人,料定她所指之人是徐怀瑾,心中十分吃惊,疑惑她是如何得知徐怀瑾其人其能。
姜壖也觉得毓秀说的话像是刻意在表明她知晓内情,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就事论事,“皇上暗示这封造假的请帖并非出自崔勤之手,而是他遭人陷害?”
毓秀看了一眼姜壖,“原来姜相也有同样的猜测”,之后也不等姜壖回话,便对崔勤问一句,“姜相所说可就是实情?”
崔勤忙点头道,“姜相猜测正是实情,微臣呈上的请帖就是当日刘家送给微臣的请帖,微臣错就错在未曾多疑,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刘岩听了这一句,哪里还忍得住,头磕在地上叫冤枉。
毓秀容他叫了几声,出言安抚,“你不必叫冤枉,姜相的意思是说这封请帖并非崔勤伪造,并未说它就是你伪造。究竟是什么人伪造请帖,又为何伪造请帖,之后会有分晓。”
满堂人都在猜测毓秀所谓的之后见分晓是什么意思,毓秀就提声对程棉说一句,“请大理寺派往林州办案的司直上堂。”
程棉起身应了一声是,面上一派泰然,心中却并不十分领会毓秀的意图。
毓秀选在这个时候召纪诗上堂,把底牌晾在这一件小证上面,与他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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