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踪影。昨晚毓秀到他房里之后,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何毓秀回来之后,人再不似从前。
华砚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在乎别人的感受,可当他面对毓秀时,胸口却压的喘不过气。
二人各怀心事等了半晌,等到的却是修罗使一无所获的消息。
毓秀心凉了大半,将怀中的休书取出递给华砚,华砚读了,心中万千滋味,“这封信的每一个字都写的刚进有力,实不像出自病人之手。他人能悄无声息地躲开修罗使的眼睛,莫非之前种种病入膏肓的模样,都只是假象?”
毓秀苦笑着摇摇头,“我与他交往这一年,对他知之甚少,他以往时常出其不意,不依常理办事,我实不知他这一回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
折磨二字听在华砚耳里十分别扭,他想了想,却没有问。
得知陶菁未死,对毓秀来说,是如释重负,还是跌入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身为帝王,臣子们抛弃她的方式只能是死别,陶菁还是生离的第一人。
他用如此诡诈的办法引她落入圈套,深深刺她一刀,再潇洒地转身而去,留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被彻底丢弃的知觉如此明显,她的自尊被撕的七零八落。
毓秀头痛欲裂,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痛的死去活来,不得已捂着头跌倒在地,身子缩成一团,像是要把自己挤进一个蝉蛹里。
华砚弯腰去扶毓秀,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扯开她的一只手点了她手上几点穴位,为她盖上厚厚的被,额头敷上凉凉的帕子。
毓秀的痛蔓延全身,冷汗流了一头一身,却咬着牙一声不吭,凉帕子敷到头上,虽半点不减痛处,神智却有些清明,这才勉强睁眼看了看华砚。
二人目光交汇的一瞬,她看到了华砚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看她的眼神,竟让她有些恍惚。
华砚从前看她的时候,一贯温柔,却只有在她看不见的时候,眼中会多上许多让人心酸的内容。
或是悲伤,或是为她悲伤,求而不得却要极力压抑。他的两只眼是内心惊涛骇浪的唯一出口,只有在追随她背影或是侧脸时,才敢暂且放下一贯温文尔雅的铁面具,流露内心真正的情绪。
大概是头痛到出现幻觉,毓秀觉得眼前看她的这个人,是从前的华砚。
华砚坐在毓秀床边,握住她的手,小声问一句,“昨夜皇上在陶菁房中同他说了什么?”
毓秀苦笑着摇摇头,本来不想说一个字,不知怎的却开了口,“胡言乱语罢了。”
“皇上去看他时,他精神如何?”
他躺在床上时只剩一口气,可之后她被摄入那个梦里,他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似仙似妖,百般纠缠。
华砚见毓秀不答话,半晌也不敢再问,只等毓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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