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听他话说的模棱两可,心中自有疑惑,“他离京的时候,并未痊愈?”
程棉见毓秀面色凌厉,简直要以为她是要怪罪他照顾不周,“陶菁出京时的确还没有痊愈,臣劝他再休养几日,他却执意在送亲队伍出发的那一日出京。”
“他给我的那封信是他亲手写的?”
“是。”
“当中的内容元知可看过?”
“臣怎敢妄拆皇上书信。”
“陶菁写信的时候你可曾看过?”
“他写信的时候都是一个人,臣从未在他身边。”
毓秀不信程棉会说假话,她也知道纠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程棉望着毓秀的脸,想说什么,又觉得难以启齿,退后两步拜了一拜,转身去了。
毓秀瘫坐在龙椅上,满心无力,直到周赟来催促,她才勉强站起身。
“皇上可要摆驾去金麟殿?”
毓秀皱着眉摇了摇头,“摆驾去永喜宫。”
周赟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是说永喜宫?”
毓秀一脸不耐,“叫人通报洛琦,朕要见他。”
周赟心中惊诧,不敢多问一句,找小侍从来吩咐报信,一边为毓秀安排轿子。
毓秀的龙轿快到永喜宫的时候,正遇上舒娴的轿子,舒娴吩咐避让,人却没有下轿。
毓秀一行到了永喜宫,洛琦人已等在宫门口接驾,毓秀下了轿,走到洛琦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一句,“思齐身子未愈,怎么等在风口?”
洛琦看了看毓秀身边的人,冷笑着回一句,“皇上驾到,臣怎能不亲自出宫来接驾。臣已是残缺之人,不能向皇上行礼,请皇上恕罪。”
毓秀走到洛琦的木轮椅后,遣开服侍他的侍从,亲自推洛琦进殿。
众人见他二人面合心离,只觉得满心尴尬,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侍从们上了茶,毓秀就将殿中服侍的人都屏退了,一边走到洛琦跟前,屈身在他面前问一句,“舒娴的肚子已藏不住了,她预备何时出宫?”
洛琦望着毓秀,半晌一声轻叹,“就这一两日。”
二人一上一下对望,相顾无言,心中各有滋味。
洛琦伸手将毓秀拉起身,“皇上不坐,臣如何安心。”
毓秀这才在座位上坐了,洛琦滑动轮椅到她面前,彼此又是一叹。
“皇上不该贸然来永喜宫,若舒娴心生疑惑,恐怕会影响全盘布局。”
毓秀笑道,“思琦已取得舒娴的信任,她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心生疑惑。你我之间的间隙,众人以为见证,即便消息传到舒娴耳里,也有益无害。”
洛琦心中虽然还有犹疑,却又不好再说什么让毓秀忧心,“若非有要事,皇上也不会不顾一切来见我,未免节外生枝,皇上不可久留。”
毓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有一事想问思齐,这个疑惑存在我心中许久,请思齐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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