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一个时辰,才刚元知的轿子经过时,曾掀了,就不出城送你了,待官车过了这条街,你就早些去吧。”
二人垂手说了几句别语,彼此的表情都十分寡淡,就此拜别。
人群一散,白两上了一顶小轿回府,陶菁自去街后上车。
车是一早就准备好的,见他走来就满脸堆笑地起身迎他,谁知陶菁快到近前时竟一个踉跄,蜷着身子扶住车才勉强站稳,却止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车子被污,车子也有点发蒙,想上前扶人,又怕他有个三长两短,害他惹上人命官司,犹豫半晌,就试探着说一句,“客官有病先治病为上,行路晚些不迟。”
陶菁摇头笑道,“积年的老毛病,好不了也坏不了,我这一趟去南瑜就是去瞧病的。”
车夫一听这话,便不再劝说,拿帕子擦了车上的血迹,一边扶陶菁上车。
陶菁从怀里掏出一颗碎银子,递到车夫手里,车夫喜笑颜开,等街上人散了七八,就赶了车直奔城门而去。
毓秀回到宫中,在仁和殿与众臣结礼。礼毕,她带人自回勤政殿,程棉未虽百官出宫,等了半晌,直奔勤政殿而来。
毓秀在内殿换下礼服,出外殿见程棉。二人顾及姜郁就在内殿,彼此说的都是案子上的话。
毓秀从座上走到堂下,程棉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句,“陶菁今日出城,临别前嘱托臣将这一幅信交给皇上。”
毓秀皱起眉头,接过程棉递来密封的信封,捏一捏,厚厚的不像是只有一封信,“里面是什么?”
程棉抬头看了一眼毓秀的表情,又马上把头低了,“臣不知。”
毓秀将信封放进袖袋,回上位去坐。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程棉递上奏章,恭然请退。
毓秀拿着奏章进了内殿,扶着额头递到姜郁手里,“大理寺与刑部联名请求缓刑的折子。”
姜郁起身扶毓秀落座,试探着问一句,“秋审一毕,就该行刑,拖延下去,于情于理都不和,皇上该当机立断,免得两位大人在牢中受苦。”
毓秀皱紧眉头,“朕何尝不知伯良说的道理,程棉上折之前,礼部也曾上折求刑暂缓,两国联姻,册封与送婚的典礼才罢,就算真的要在秋冬了了此案,也要再等些时日,待南瑜储君大婚毕。”
姜郁见毓秀的理由冠冕堂皇,也不好再说什么,“皇上若头痛,不如先回宫歇息,臣留在勤政殿批完奏折,回去陪你用晚膳。”
毓秀愁眉苦脸揉了半晌头,只等姜郁说这一句话,“既如此,朕就先回金麟殿了,伯良切莫太过劳累,晚膳时想吃什么,早些吩咐御膳房准备。”
一句说完,她就吩咐摆驾回宫,姜郁将人送到殿外,并无丝毫怀疑。
毓秀回到金麟殿,屏退众人,将袖袋中的信封取出。
她打开信的时候手指都有点发抖。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