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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不求上进的傻丫头做到高位,会是何等讽刺。”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被舒婉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就有了些宿命的意味,舒妍与舒娴目光交汇,或多或少都变了脸色。

    舒婉见舒娴眉头紧皱,禁不住在心里笑她庸人自扰,“皇上特意选在这个时点放你出来,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有什么别的深意。”

    舒娴眸子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舒婉与舒妍看到她这个表情,也禁不住脊背发寒。

    毓秀下了早朝,回金麟殿换了大宴服,硬灌了侍从们奉上的汤药,放肆咳嗽了一阵,才上轿往御花园去。行到半路,见姜汜与姜郁的轿子远远等着,周赟正犹豫着要不要停轿,姜汜就派人飞跑来报,只说不必惊扰毓秀,两队仪仗自会在后紧紧跟着。

    待到御花园门口,三人各自下轿,会面见礼。

    姜郁见毓秀脸色发白,忙上前扶着她的手,“皇上觉得怎么样?”

    毓秀小声对他说一句,“才吃了药,比早起时好多了。”

    姜汜在一旁看着,也是一脸关切,三人寒暄几句,一同进御花园的门。

    携手并行时,姜郁悄悄对毓秀耳语一句,“皇上这几日都宿在金麟殿,病情非但不见好,反倒比之前更重,不如住回永乐宫,由臣日日照顾。”

    毓秀握紧姜郁的手,淡淡笑道,“虽然只是小病,若日日与皇后一起,恐怕连累你也病了,还是等我身子好一些,再回永乐宫去住。”

    姜郁扭头看了一眼毓秀,猜不出她是真心怕连累他,还是借机躲开他,一时阴郁在胸,不得纾解。

    姜汜见姜郁冷冷的,赶忙上前说了几句玩笑话,扶着毓秀一同到外宴处。

    众臣远远见三人走来,忙列班站立,跪地行大礼,口称“皇上万福金安,太妃福寿安康。”

    毓秀与姜郁二人坐上上位。姜汜与灵犀一左一右,坐在二人下首。

    毓秀笑着看了姜汜一眼,对姜郁灵犀使个眼色,三人起身对姜汜拜了一拜,“今日是皇叔生辰,小辈等祝皇叔福寿安康,万事如意。”

    姜汜惶惶起身扶住毓秀,“臣叩谢皇恩。”

    人还未跪,就被毓秀扶手扯住,“朕怎么会让皇叔跪我,快请坐吧。”

    姜汜与毓秀对视一眼,跪又跪不得,只得讪笑着坐了。毓秀三人等姜汜落座,相视一笑,也一同坐了。

    底下众人跪了半晌,也未等到毓秀叫平身,姜壖等上位的人都坐了,便抬起头看了一眼,不料竟正对上毓秀的目光。

    毓秀直直看着他,看似冷漠淡然,实则颇有深意的注视。

    一瞬之间,姜壖也望见姜郁与灵犀嘴角抽出的冷笑,他的心跳快了些,手心一片湿热。

    毓秀等姜壖低了头,才高声说一句,“众爱卿免礼。”

    百官一同起身,各自在席上找到位置。

    待众人都坐稳,礼部主事拜请毓秀示下,侍从们奉上冷盘茶点,鼓乐齐鸣,舞女们献舞。

    一曲完了,御膳房便陆续还热盏碟,换茶为酒,奏乐开席。

    毓秀喉咙痒,拿手帕挡着嘴巴咳嗽了半晌,方才举杯祝酒,“秋高气爽,美酒佳肴,今日皇叔生辰,请众爱卿听乐赏菊,与皇叔同乐。”

    一句说完,百官在下齐齐应了一声。毓秀起身泼了杯中酒,笑道,“朕身子不适,饮不得酒,今日就以茶代酒,众爱卿切勿扰了兴致,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才好。”

    众臣近来都看得到毓秀隆起的小腹,自然明白她说不能饮酒的意思,百官之中只有程棉与迟朗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众人吃喝半晌,纷纷上前对姜汜敬酒祝寿,除了博文伯与九宫侯同敬一杯,左右相同敬一杯,六部长、大理寺卿与左都御史同敬一杯,在之后各部要员就分位次分批上前。

    前后一个时辰,底下才敬过一轮。姜汜已微醺,百官敬到后半程,灵犀与姜郁各替姜汜饮了几杯。只有毓秀一人淡然饮茶,笑着看三人周旋。

    宴到中局,众人都比初时放肆许多,歌舞乐宴欢,渐渐有人在席中走动,也有结伴一同在御花园中走动赏菊的臣子。

    姜郁见毓秀时时咳嗽,劝她早些回宫歇息。毓秀还没等到姜壖的话,哪里肯走,白着一张脸硬熬。

    姜汜与灵犀都看出毓秀百般不适,纷纷来劝她早些离席,毓秀执意不肯,姜郁看不过,只得起身吩咐侍从叫下首众人停了喧哗。

    “今日既是千菊宴,不能不赏菊,诸位大人之中不乏喜好诗词赋之人,不如以菊为题作几首请皇上赏玩。”

    他这一话半字不提才情,只说“喜好诗词赋”之人,本就傲慢至极,又要众臣作诗给毓秀“赏玩”,倒不像与臣同乐,反倒有了几分羞辱的意味。

    毓秀明知姜郁是有意而为之,却不知他意欲何为,眼看着迟朗等人已变了脸色,她也只有出面解围,“赏花赏月免不了要饮酒作诗,众爱卿若有诗性,大可作来切磋。说来惭愧,朕既不曾修习音律,在诗词歌赋上也并无才华,今日倒要向众爱卿请教。”

    姜汜见毓秀如此说,也笑着说一句,“皇上要品诗,臣今日倒想品一品人,今日既然是赏菊,不如以物喻人,大家来猜,岂不有趣。”

    毓秀心里觉得不妥,以菊喻人虽好,作出来任凭人去猜却有贬低的意味。

    底下坐着的众人都是治国之臣,怎可当做优伶赏物戏耍。

    毓秀不知姜郁与姜汜何以为此,她冷冷看了叔侄二人一眼,笑着对下首众人道,“皇叔寿诞,他要猜人,也不必作诗,朕心中倒有一个品格如菊,任尔东西南北风的臣子,却不知皇叔猜不猜得出是谁。”

    姜汜被毓秀将了一军,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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