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譬如当初的书嫔,若非心有郁结,何以大病一场。”
王侍郎啧啧道,“说来稀奇,自皇上大婚纳妃,后宫诸人就接二连三出事,书殿下卧病,画殿下遇刺,棋殿下重伤,德妃又得罪了皇上被囚,如此不详,似有玄机。”
钱侍郎才要回一句,只觉一道视线冷冷望向他,扭头一看,竟是舒婉,他心里一惊,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对王侍郎使个眼色,不说话了。
舒婉一早就望见钱王二人挤眉弄眼,窃窃私语,猜到他们在议论皇家家事,心中鄙夷,面上也露出了不屑之色。舒二见舒婉冷颜,就笑着走到她身边说一句,“何泽是个人物,他养的狗却不入流,可惜可惜。”
舒婉看也不看舒妍,“养的狗听话就好,至于入流不入流,大约也没那么重要,有才有能之人,自不会甘心为人鹰犬,且看程棉。”
舒妍见舒婉称赞程棉,心中自有滋味,也不应和,转而说一句,“所谓狗仗人势,吏部户部的人红光满面,礼部那些人却像霜打的茄子。”
崔缙获罪,礼部诸官自觉面上无光,一个个神情倦怠,虽聚在一处,却各自沉默不语,无人与别部说话,别部也不与他们说话,在百官之中颇有些格格不入。待灵犀来时,这些人才多了些活气,上前跪拜千岁。
灵犀才加封亲王,相比从前的张扬,她近来倒越来越低调,在旁人看来更稳重深沉,似乎多了许多心事。
她远远走来时,就看到众臣几处赏菊,眼看礼部诸人无精打采,于情于理,她也要走来撑一撑场面。
百官见到灵犀,纷纷前来招呼,礼部众人原本鸦雀无声,渐渐的也有人与别部来攀谈。灵犀周旋其中,也不管来说话的是否别有心计,一概和颜悦色,微笑以应。
众臣之中原本最热闹的是围着迟朗的一群人,灵犀到御花园之后,反倒是她身边更多了欢声笑语。
姜壖冷眼看灵犀在众人间纵横捭阖,游刃有余,禁不住对何泽耳语一句,何泽凝眉思索了半晌,摇头回了一句。
灵犀瞥见姜壖几人窃窃私语,众臣不敢上前,禁不住在心中冷笑,才想走去同姜壖打招呼,却不料姜壖带着何泽岳伦向她走过来。
灵犀便笑着不动,等姜壖走到她面前,她才一边受了拜礼,一边笑道,“本想找姜相说话,却劳烦姜相亲自走过来。”
姜壖笑道,“亲王在上,臣在下,怎敢劳动殿下来见我,自然是我来见你。”
他嘴上虽这么说,语气中却不乏挑衅与不屑的意味。灵犀心中恼怒,嘴上却不会与他争一时长短,只淡淡笑着回一句,“姜相言重,你是一国宰相,三朝老臣,自然是本王去见你。”
二人你来我往的寒暄几句,众人都在一旁陪笑,才把浮华的话说尽,侍从就通报巫斯与西疆的几位郡主到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