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汜以为姜郁的态度太过强硬, 生怕他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激怒毓秀, 就出言缓和一句, “皇上自有决断,伯良勿须再言。”
姜郁冷冷望了姜汜一眼, 跪地对毓秀拜道, “朕请皇上彻查德妃之事,并非出于私心, 请皇上明鉴。”
姜汜面上尴尬,皱着眉头看了看毓秀,也不好再劝。
毓秀见姜郁执意要一个结果,禁不住摇头对姜汜苦笑,起身去扶姜郁,“你若执意要查, 命内务府严查就是了,以皇叔的生辰为限,朕等你的结果。”
姜郁蓝眸一闪, 面色清冷, “皇上预备如何处治德妃?”
毓秀放了姜郁的手, 回原位落座,“朕已应承姜相,对外假称德妃卧病,送出宫外养治, 重病不愈, 从此隐姓埋名, 终身不得入朝为臣。”
姜郁嘴巴动了动,似有口难言。
毓秀冷冷笑道,“伯良才义愤填膺,怎么现下却不发一言,你觉得朕给德妃的责罚是给的重了,还是给的轻了?”
姜郁看了一眼姜汜,轻声叹道,“皇上对德妃的处治,臣无权置评,就譬如皇上对崔缙与贺枚的处治,臣无权过问是一个道理。”
毓秀听出姜郁话中别有深意,一时语塞。
姜汜思索半晌,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气氛冷沉,毓秀喝了一口茶才笑着开口道,“德妃的事不必争论不休,朕今日来原本是要商议皇叔寿辰的事。”
姜郁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却执意不肯转移话题,“皇上对德妃网开一面,实属情非得已,却不知那与德妃有私之人,皇上要如何处治?”
毓秀摇头苦笑道,“伯良不依不饶,到底要朕如何,你直说就是。”
姜汜在一旁陪笑,“当日德妃对臣哭诉,只说她并非与人有私,而是受人蒙骗,至于她所言是真是假,臣也不能十分确认,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思。”
毓秀满心无奈,“德妃的身手如何,才智如何,人所共知。皇城内外谁不知德妃有勇有谋、敢爱敢恨,怎会轻易受人蒙骗,被人摆布。若她所言不虚,朕倒是十分好奇摆布她的是什么人。”
姜郁一脸面无表情,“只怕皇上知道真相,免不了伤心。”
毓秀一皱眉头,反唇相讥,“除非那人是伯良,朕怎会伤心。且不管与舒娴有私的是她带进宫的侍从,还是原本就在宫中的宫人,朕一并成全他们就是了。”
姜郁冷哼一声,“若逼迫德妃的并非侍从,而是皇上的枕边人,又要如何?”
如此言之凿凿,意有所指,不像随口一猜。
枕边人,如今她的枕边人除了姜郁,便只有洛琦凌音与陶菁了。
毓秀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伯良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郁摇头笑道,“德妃进宫这些日子,与之行从过密的几人都有摆脱不了的嫌疑。这几人之中,舒娴最为看重的似乎又是洛琦。他卧病之后,舒娴枉顾皇上的旨意,每每去永喜宫探望,臣以为当初洛琦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