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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如碎冰一样的表情。

    彷徨中那一分求而不得的绝望着实刺眼,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神情无助的像一个被失去重重打击的孩子。

    毓秀纠结半晌,也不知该说什么。

    姜郁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对毓秀问一句,“臣在皇上心中,是不是永远都比不上华砚,不管他是生是死,有心无心,过多少年。”

    毓秀不敢直视姜郁的眼,一边讪笑着把头转到一边,一边敷衍着答一句,“逝者已逝,伯良何必说这话伤我的心。我已不是从前的我,即便我心里喜欢你,也不会再吵到人尽皆知,把爱恋挂在嘴边。你若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用言语倾诉,我只会觉得你是刻意要我为难。”

    姜郁苦笑着摇摇头,毓秀越来越擅长反客为主、后发制人的招数了。

    原来谁无心无情,谁的头脑就越清醒,口舌就越凌厉,可以冷酷平静地在交锋中占据上风。

    毓秀望着姜郁,一颗心也跟着变凉,竟有冲动把他脸上的碎冰一颗一颗拼回原位,意识到以前,她已经拉着他的手走出去了,“太阳快落山了,我身上有点冷,我们早些回宫吧。”

    姜郁感受到毓秀握他手的力度,难免有些错愕。

    他越来越捉摸不透她对他的态度。

    她对他和颜悦色时,他猜不透她的心,她恼怒他却隐忍不发时,他也猜不透她是因为他是他而放纵他,还是因为顾忌他而忍让他;更多的时候,他厌恶她虚情假意,自觉她已经把他推到悬崖边,她又会出乎意料地拉住他的手,把他吊在不生不死、不上不下的境地。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难过。

    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到勤政殿,侍从却通报姜汜一早就等在殿中。

    毓秀进门的时候,姜汜正坐在正殿下首第一个座位上喝茶,一见到她,就放了茶杯走到殿中,等人走到上首坐定,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拜礼,“皇上万福金安。”

    毓秀挥退要为她倒茶的侍从,对姜汜笑道,“皇叔免礼。”

    姜汜与姜郁在下首左右两边先后落座。毓秀对姜汜笑道,“皇叔来勤政殿,是有事?”

    姜汜看了一眼姜郁,在座上对毓秀欠了欠身,讪笑道,“臣听说皇上在勤政殿召见宗正,心里好奇德妃一事的进展,才冒昧来勤政殿见皇上。”

    毓秀笑道,“皇叔言重了,今日朕召见宗正正是晌午时分,又不知她要说什么,就没有吩咐人请皇叔前来。”

    姜汜笑着点点头,“宗正讯问德妃的结果如何?”

    毓秀看了姜郁一眼,笑的别有深意,“德妃这两日只说了一个名字。”

    姜汜一脸纠结,犹豫半晌才讪笑着问一句,“谁的名字?”

    “伯良的名字。”

    姜汜听到毓秀的回答,吓得连连咳嗽,上气不接下气地捶了好几下胸口。

    毓秀强忍着笑,起身走到姜汜身边,弯腰帮他捶胸顺背,一边安抚道,“皇叔不必紧张,舒娴虽说了伯良的名字,却并没有认定他是涉案之人。朕猜测,她兴许心中不快,才故意将伯良扔到局中。实情如何,还要宗正大人再问之后才能定夺。”

    姜汜好不容易平心静气,一手捂住毓秀的手摇头道,“舒娴做出这种事,的确大逆不道,皇上将她交由宗人府处置,舒婉虽是她亲姐,却未必会为了亲情徇私枉法。臣斗胆为舒娴求情,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毓秀笑的别有深意,“哦?皇叔怎么知道这件事背后必有隐情,当初德妃去见你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透露什么内情?”

    姜汜引火烧身,自然要马上撇清关系,“皇上明鉴,德妃来见臣的时候泣不成声,只有哭诉,臣见她模样可怜,似有一腔怨愤在胸,才猜想这事背后似乎是有隐情。”

    毓秀摇头叹道,“女妃入宫本就不和规矩,若非伯爵执意,朕绝不会准许舒娴进宫。如今出了这种事,除非舒娴自己透露实情,否则朕又如何确定那色胆包天,秽乱宫廷的淫棍是哪个?深宫丑事一旦传出去,必定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皇家颜面何存。不管德妃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留不得,这个道理,皇叔可明白?”

    姜汜忙道,“臣明白,孩子来历不明,于情于理都留不得。德妃做出这种事,若是她自愿与人有私,而并非被迫,恐怕也难逃一死。臣恳请的是若查出事情真有隐情,德妃并非罪不可赦,皇上看在伯爵与舒家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将有罪之人罪减一等。”

    毓秀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姜郁,笑中满是嘲讽,“秽乱宫廷是腰斩死罪,罪减一等是断首死罪,罪减一等恐怕也救不了德妃的性命,皇叔是不是说错了,你原本想求我好歹留舒娴一个全尸?”

    姜汜明知毓秀言语讽刺,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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