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几不可闻地看了一口气,用余光看了一眼周赟,却见周赟一脸忧虑地偷看她。
她的真心果然还是藏不住。
毓秀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咳嗽的厉害吗?”
康宁低头叹道,“殿下不止晚上咳嗽,白日也咳嗽的越来越厉害,他咳嗽的时候都会背着人,除非有事吩咐我等,便会把宫人遣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寝殿之中。”
“他在寝殿里面干什么?”
“写字画画,有时也拉西琴。”
“可与什么人有往来?”
康宁身子不自觉地一抖,从嘴里挤出一句,“子言殿下出宫之后,与殿下最常往来的就是德妃殿下。”
毓秀一愣,心中百味杂陈,原本满心纠结担忧,却渐渐被失落与恼怒的情绪所替代,
陶菁果然与舒娴有联系,才刚说的所谓并不熟络之类的话,看来都是骗人的。
“陶菁与舒娴每隔几日来往一次?”
康宁心下发凉,回话越发没底气,“频繁时日日见面,不频繁时三五日见一面。”
“见了面做什么?”
“或下棋或听曲,也有几次作诗作画。”
浓茶流到肚子里,不止口舌发苦,心里也苦涩起来。毓秀冷笑失声,连连摇头,“这二人见面,是谁来谁往?”
康宁被毓秀的冷笑吓得浑身发抖,又不敢欺君,只得硬着头皮回话,“起初都是德妃来见殿下,之后有几次,殿下也曾去永仪宫见德妃,他二人都是白日相见,我等时时在身旁服侍,殿下绝不曾有逾矩之举。”
康宁如此极力为陶菁辩白,这让毓秀多少放下心来。即便陶菁与舒娴有情,他也绝不敢与舒娴有私,更何况,毓秀根本就不相信陶菁与舒娴会有情。
她只是还想不通,舒娴造成与陶菁私交深厚的表象,是为了什么;原本只是舒娴主动的会面,陶菁渐渐也去寻舒娴,又是为了什么。
毓秀思索半晌,平声对康宁问道,“你说他们会面的时候,你们都在旁服侍,那他们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康宁绞尽脑汁地想了半晌,皱眉道,“起初几次,德妃前来永禄宫,殿下极少说话,二人只有寥寥几句寒暄。之后两人相约对弈,除了棋盘上的话,也没有说过别的什么。之后几次谈经论史,两位殿下一字一句都是话里有话,似有深意。下士虽考过一任茂才,奈何资质平庸,对他们说的话并不能十分领会,也不敢贸然禀报。”
“他们说过的原话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一句也不记得?”
康宁用一手攥了另一手手腕,垂头道,“两位殿下说史的事,下士都不记得了,只记住他们说的几句兵法上的话。”
毓秀一挑眉毛,“哦?说来听听。”
康宁长呼一口气,“下士只记得德妃殿下说过一句‘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殿下回的是‘善战者,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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