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既然来向朕认罪,又表白有冤要申,朕便就叫宗人府查明这整件事的真相。宗正大人是你亲姐,必定会克尽全力还你一个公道。”
舒娴哪里咽的下这口气,“臣来见皇上,是想求皇上查明真相,替臣伸冤。皇上把臣关进宗人府,是认定臣的罪名了吗?”
姜郁明知舒娴刻意纠缠,便不等毓秀回应,就不耐烦地说一句,“皇上若当真认定德妃的罪名,何必要宗人府审你,按律斩你就是了。”
毓秀听姜郁用词激烈,就挥手劝阻了他,漠然对舒娴笑道,“朝廷设立各部,为的是分而化之,让有才有德之人术业专攻。朕只是一人而已,无法分身,事事亲为。德妃的事,说到底只是家务事,宗人府职责所在,让他们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由朕来定夺就是了。”
舒娴冷哼一声道,“皇上日理万机,臣何德何能,要皇上为我花费心力。只求来日皇上看了卷宗,不要为了从前的偏见偏爱,偏听偏信,不愿还臣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颇有深意,毓秀心里有了几个猜测,便若有心似无意地看了一眼姜郁,笑的十分隐晦。
姜郁咬了咬牙,并不回看毓秀,只对舒娴嗤笑道,“是非黑白自有公论,我也很好奇宗正大人会向皇上交出怎样的东西。德妃有孕,秽乱宫廷已是事实,在皇上没有裁断之前,你都是戴罪之身,且到宗人府的大牢里面壁思过吧。”
毓秀一皱眉头,才想出言阻止姜郁,见他一脸执意,她也不好说甚。
舒娴叩首请退,昂着头出门去了。
姜郁等了半晌,见毓秀还沉着脸不说一句话,他便起身走到上位,默默坐在她身边。
毓秀扭头看了一眼姜郁,眼睛眨了眨,好半晌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郁笑道,“皇上还是疑心臣与德妃的事有脱不开的关系?”
毓秀蹙眉道,“并不是朕小肚鸡肠,而是这事从一开始就十分可疑。”
“可疑在哪里?”
“德妃三番两次欲言又止,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伯良与她有孕的事有关。若我相信伯良的清白,就不得不相信德妃蛇蝎心肠,有意将你拖下水了。”
姜郁一声冷笑,“宗人府的宗正是舒婉,皇上等她审了舒娴再做定论不迟。”
毓秀点头道,“舒婉与舒娴虽是同胞姐妹,但人人都知舒家五个女儿这些年明争暗斗,面和心离。舒婉不会因为舒娴是她妹妹就袒护她,她对待这一桩宫案的态度,要看舒景的意愿。”
姜郁见毓秀眉头紧锁,一副颇有心事的模样,就试探着问一句,“皇上怀疑这一整件事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毓秀轻轻叹道,“舒娴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伯良一定比我清楚。依你看来,她可是会被一己私欲冲昏了头脑,行差踏错,将自已与家族的利益置于危境的人?”
姜郁蹙眉道,“舒娴从前的确稳重淡然,在帝陵里经历一场生死之后,她却性情大变,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在布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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