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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留他在殿上,是嘱咐他随机应变,万万不可为一腔热血,为自己惹出麻烦。”

    姜郁将信将疑,“皇上是不是有事瞒着臣?”

    毓秀一挑眉毛,“伯良何出此言?”

    姜郁摇头道,“崔尚书和贺大人在皇上心中是何等位置,臣也能略略猜测一二,三堂会审在即,皇上的态度却如此云淡风轻,臣只会疑惑皇上已经想出应对之法。”

    毓秀讪笑道,“朕本不想隐瞒伯良,可所谓的应对之法却是一件并不确实的事。三堂会审时除了姜壖从旁听审,还有舒景。”

    姜郁恍然大悟,“莫非是那日舒雅进宫来见皇上,皇上对她详陈其中利害,她劝说舒景为崔缙等求情。”

    毓秀摇头道,“求情说不上,只是劝舒景站在舒家的立场上权衡利弊,自己斟酌。”

    一句话点到为止,姜郁何等聪明,也不必刨根问底,两个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到勤政殿用了午膳,一同用了茶,批阅奏章。

    用过晚膳,毓秀在金麟殿与姜壖下了一盘棋,得姜郁让了三子,还是惨败收场。

    姜郁见毓秀情绪低落,就笑着宽慰她几句,“想必是皇上担心会审之事,无心与臣对弈,才棋落一成。”

    毓秀望着满目苍夷的棋局,讪笑道,“这哪里是棋落一成,分明已经被伯良杀的丢盔卸甲了。扰乱我心神的并不是会审的事,而是如今我一对着棋盘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洛琦。”

    姜郁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思齐人虽未醒,状况却在慢慢好转,皇上宽心为上。”

    他一边说,一边拿茶杯装了清水,用手指弹在插在水晶瓶里的桃花枝上,“皇上从东宫带回来的这两支桃枝也是稀奇,不落叶不枯枝,若是在春季,倒真像是要开花的模样。”

    毓秀听不出姜郁说这话是否有意讥讽,只淡淡回应一句,“既然它不死,养着它就是了,看它能活到什么时候。”

    姜郁笑着倒了水杯里的水,拿白绢擦了手,坐到毓秀身边,“臣为皇上吹埙?”

    毓秀连连摇头,“埙声萧索凄凉,一如朕当下的心境,伯良的好意朕心领了,若是皇妹还在宫中,朕倒是想听她吹笛子。”

    姜郁见毓秀意兴阑珊,也不好勉强,转而笑着说一句,“皇上同乐师学了这些日子的箫,可学会一首曲子了?不知臣有没有这个荣幸听皇上吹一曲?”

    毓秀苦笑道,“大概是朕没有学箫的天分,一首曲子学了这些日子还是吹得乱七八糟,让人烦心的事情太多,没办法专注,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话听起来虽不像是推脱之词,却实有推脱之意。

    曾有几夜,姜郁夜半醒来,听到毓秀站在窗前吹箫,她吹的是华砚从前最长吹的那一曲,相比华砚,技巧虽然还有些生涩,却绝非乱七八糟。

    要不是她谦虚过甚,就是不想吹给他听罢了。

    毓秀见姜郁若有所思,就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待气氛稍稍和缓,她又笑着说一句,“这些日子朕都与伯良在一起,许久没有去过别宫了。”

    话说一半,自不必说完,姜郁猜到毓秀的意思,想不接话也要接一句,“皇上今晚想去别宫?”

    毓秀低了头,讪笑道,“自从我有孕的消息传出之后,宫里已经有了许多风言风语。洛琦卧病在床,纪诗出门在外,且不管他们二人,朕却已有多日不见凌音了。”

    姜郁在心中冷笑,明知毓秀刻意不谈陶菁,他便顺着她的话说一句,“即便是顾及左相的颜面,也不该冷落凌音。皇上今晚就去永福宫听琴也好。”

    “听琴”二字极有分寸,毓秀拾级而下,顺势应承下来。

    姜郁与毓秀一同出了金麟殿,一个摆驾往永福宫,一个动身回永乐宫。二人在半路分道扬镳,分别之前,又执手说了几句别语。

    秋风萧索,毓秀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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