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论断尚早,御医只说似是喜脉,并不敢十分确定,朕以为还是不要大肆张扬,过个个把月,事情明朗了,再下旨不迟。”
姜汜本想再劝几句,见毓秀神情坚定,便没有迎难而上,只笑着说一句,“若皇上当真有喜,自是天大的好事,皇上虽年轻,也万万要保重身体,但凡有不适,速速传御医诊治。”
毓秀一一应了,“多谢皇叔关心,朕自有分寸。”
二人又走了半晌,找了个亭子双双坐下歇息。姜汜特别吩咐人给毓秀拿了软垫,喝了茶,闲话几句。
龙脉的事再问下去,毓秀也只是闪烁其词。姜汜便趁着为毓秀添茶的时机,改说其他,“德妃进宫之后,皇上还不曾召寝或去储秀宫留宿,于情虽无碍,于礼却不合。德妃今日来见我,求我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话,皇上若得了方便,偶尔也该去看看她。”
毓秀不知姜汜对当日帝陵中发生的事知道多少,舒娴三番两次想要她的性命,即便现在入了宫,欲杀她而后快的初衷未必改变。与这样一个人同榻而眠,无异于与刀剑同眠。更何况,若舒娴是姜家的布局人,就是害死华砚的罪魁祸首,她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更不要说与她虚与委蛇,装作亲密。
舒娴明知她们关系尴尬,却执意要姜汜请她到储秀宫,其中必有图谋,十有七八是要打探消息,断定她是不是真的身怀有孕。
执意回避必定会惹人生疑,迎难而上也许又会落入舒娴的圈套,毓秀纠结半晌,一时也决定不了该怎么做。
姜汜见毓秀失神,就再劝一句,“臣也知道皇上喜欢静雅更胜静娴,可静雅出宫,静娴进宫已是事实,皇上早日接纳她,于你于她都有益处。”
毓秀眯眼看了姜汜半晌,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一些端倪。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与舒娴之间的关系,还是明知她们的矛盾而唯恐天下不乱。
姜汜受不住毓秀的灼灼目光,讪笑着站起身走到花园中折了一支花,半晌才转身回来递给毓秀,“皇上,再过几日夏花就要开败了,臣吩咐他们帮皇上摘几支送到金麟殿吧。”
毓秀接过花,面上隐有失落之色,“花开花谢有日,原本就只有一季的时间,何必再早折。朕要看花,自会到御花园来。”
姜汜讪笑着点了点头,将花别在毓秀胸前,恰巧起了一阵风,他便站起身说一句,“皇上出来吹了半晌的风,小心着凉,不如早些回宫歇息。”
毓秀应了一声,搭着姜汜的手起身,沿原路出了御花园。
分别之前,姜汜又叮嘱毓秀几句,毓秀一一耐心应承,两人各自上轿,一回永寿宫,一回金麟殿。
毓秀回宫的时候还不到晚膳时分,侍从们上的瓜果茶点她又不想吃,就拿了一本书半靠在床上看。
看着看着,愁绪不得半点消减,反倒越发浓烈,脑子里一直回想与陶菁匆匆见过的那一面。今日的事,她虽不后悔,却也下定决心,决不能再重蹈覆辙。虽不曾露出马脚,下一次会不会这么幸运,就说不准了。
烦躁焦虑不可解,毓秀就吩咐人点了一支安神香。
姜郁批完奏章来金麟殿,侍从禀报毓秀睡着,他便吩咐先不必惊动,晚膳也搁置一边。
毓秀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金麟殿中略略点了几盏灯,床前却只有一点昏光。
起初毓秀还恍惚,神智渐渐清明之后却只看到暗灯下的一个身影。姜郁坐在她身边,背靠着床,借着那微弱的一点昏光,静静读一本书。
她脸上的表情安定淡然,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也不知读到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毓秀默默等了半晌,笑着拉了拉姜郁的袖子,“伯良怎么在暗灯下看书?不怕伤了眼睛吗?”
姜郁顺着毓秀的目光看向她扯他袖子的手,目光满是温柔。
他从前从不觉得可以用“楚楚可怜”四个字形容毓秀,可如今她躺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盈盈如水,看向他的目光,也像是某种受了伤不知所措的小动物。
姜郁攥了攥拳头,满心想克制,忍耐半晌却还是忍耐不住,就滑下身子压到毓秀身上,抬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毓秀心里吃惊,更多的是排斥,这些日子他们虽同塌而眠,姜郁却一直循规蹈矩,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今日这般随心任性,倒有点势在必得的意味了。
毓秀挣扎的十分用力,姜郁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像是要惩罚她一般执意加深这个吻。
他知道今日在永喜宫,她见到了陶菁,也知道他们曾独处了短短的一点时间,即便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也觉得不能忍受。
毓秀拼命推了姜郁几把,他身子却重的像一块大石头。
她的反抗在他眼里柔弱无力,反倒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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