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下了文书就够了?臣请上谕只是例行公事,并没有半点指摘宰相府的意思。姜相是一国宰相,臣下只掌管了一部刑堂,怎敢有丝毫逾矩?”
姜壖明知程棉故意挑衅,为毓秀解围,他却忍受不了他的刻意讥讽与不敬,“程大人要忠臣的名声,也不必不顾身份污秽他人。你才刚说的那几句话,分明是在旁敲侧击,故意挑捡宰相府的错处,身为人臣,未免失格。”
姜壖一言完了,姜党也纷纷站出来指责程棉别有用心,迟朗原本想置身事外,但见毓秀在上首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程棉被围攻的实在可怜,只得站出来帮腔。
毓秀眼看着底下那一群牛鬼蛇神吵成一团,她的心反倒越发平静,等她不得不开口阻止的时候,她大概已想清楚姜壖的用意了。
“不要吵了!”
程棉见毓秀扶着额头挥手,忙故作惶恐跪在地上,姜壖本不想跪,可迟朗竟也随着程棉跪行伏礼。
这两人跪了,大理寺与刑部的人就不能不跪,这么多人都跪了,姜壖如何能不跪。
他心中恨透了程棉,来日若他成了他的阶下之囚,且看他如何羞辱他。
何泽岳伦等见姜壖跪了,只得纷纷跟着下跪。
毓秀望着殿下那一颗颗不情不愿低着的头,一腔郁闷多少疏解了几分。
程棉悄悄抬头看了毓秀一眼,二人目光交汇,毓秀总算又露出了半分笑颜。
君臣之间的一个小动作,温馨却只有一瞬,毓秀想起从前华砚为她结的每一个围,帮她做的每一件事,那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那些只要四目相对就不用说出口的话。
周赟见毓秀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料,才放松的情绪又瞬间紧绷,跪到她面前轻声问一句,“皇上要是实在不舒服,不如先散了早朝,来日再议。”
毓秀长长叹了一口气,强打精神对周赟笑道,“不碍事,你先退下吧。”
殿上众臣听到上面窃窃私语,都不敢抬头去看,只有姜壖抬头看了一眼。
偏巧他看向毓秀的时候,毓秀也在看他。
一瞬眼神交锋,姜壖本该把头低了,他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当下,毓秀被姜壖一双刀子似的眼神注视着,他不是不想在她面前展露獠牙,他只是不想落下挟天子的名声。
毓秀明知不该与姜壖针锋相对,她也有千万个理由不该让姜壖对她生出更多的猜忌,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就那么冷冷看着姜壖,毫无怯意。
明哲家的女子果然都是真龙转世,龙气之盛,让人生畏。
姜壖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明哲弦时的情景,明哲秀年纪虽轻,气势却比她母亲还要让人无法直视。
周赟眼看着姜壖大胆直视毓秀,心中惊怒,犹豫半晌还是开口说一句,“姜相有什么话要对皇上说吗?”
一句出口,姜壖不得不低下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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