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
毓秀特意从二人面前经过,程棉与迟朗低头欲跪拜,被她伸手扶住。
三人目光交汇,两刑官都惊异于毓秀的沉静。
女皇眼中的隐怒略带藐视众生的冷酷,程棉当场安下心来。短短的一瞬间,她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一个眼神也足够安抚人心。
毓秀走后,迟朗便伏在程棉耳边轻声问一句,“你猜皇上是不知华砚遇刺,还是已经知道了?”
程棉轻声笑道,“皇上从前最严厉的时候,也从未如彼时那般,倘若不是已经知道华砚遇刺的消息,她怎会如此。”
迟朗点头道,“原来感觉到皇上身上的杀气的人不止是我,怪不得昨日她称病免了早朝,却不知如今她是何等的痛心疾首,屈辱隐忍?”
程棉道,“若皇上昨日就已得到消息,中间必定有为她传递消息的暗人,从前只在传说中的修罗堂,莫非真的存在。”
迟朗似笑非笑地点点头,“皇上还有藏招,总比她已前功尽弃要好得多,待会在朝上,你我且静观其变。”
程棉虽不愿坐以待毙,却不得不点头应了迟朗,二人各归各位,列班站立。
殿中群臣议论纷纷,不乏调笑嬉闹之辈,这些人若不是对华砚遇刺的事还一无所知,就是小人得志幸灾乐祸。
毓秀坐在高位,冷冷看着殿中各样面孔,神威将军的位置空着,左相的位置也不见人。
凌音既已得到消息,凌寒香就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今日早朝她刻意回避的道理,毓秀却不甚明了。
华笙的缺席却是她嘱意的。
痛失爱子,何其悲矣。
毓秀不想让华笙蒙在鼓里,她也不知该如何在朝上面对华笙,才暗暗吩咐凌音亲自出宫去送信。
如此,也好。
这样一来,今日早朝上对她对面而立的人,便有一大半都是敌人,躲不过冷箭,就等他们今日把冷箭放个干净。
殿上众臣感受到毓秀目光冷冽,都渐渐安静下来。
姜壖姗姗来迟,不急不缓地走进殿,躬身对毓秀拜道,“林州巡抚贺枚给皇上递了一封折子,因为不是出自御史之手的密折,按律宰相府都要看过,贺枚禀报的事事关重大,臣看过之后也甚为震惊,请皇上速速过目,给臣等一个示下。”
亏得他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一番话,毓秀内里五脏翻腾,面上却要故作无恙,似笑非笑地盯着姜壖回一句,“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非要现在处理?不如姜相把走这里的话说给朕听更方便。”
侍从们已走到姜壖面前接奏折,姜壖一边将折子递到周赟手里,一边对毓秀冷笑道,“皇上没有看奏折之前,臣也不知如何启齿,贺枚禀报的事骇人听闻,直到现在,臣还处于震惊之中,满心慌乱。”
看他一副泰然自若,游刃有余的模样,哪里又什么满心慌乱,故意说这话分明是要讽刺她。
毓秀佯装淡然地接过奏折,三两行读了里面的内容,明折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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