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刘岩上京去告状的?”
刘老连连摆手,“大人这说的哪里话,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事,小民怎么会撺掇小儿去做。自古民不与官争,争来争去也争不得公道,一不小心,连身家性命都赔进去了。”
华砚三番两次听他说这种话,心里十分反感,忍不住就说一句,“当今圣上仁爱英明,官也好,民也罢,绝不会让人蒙受不白之冤,若刘家真受了委屈,皇上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的缘故。”
刘老哀哀叹了三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华砚猜到他是有话要说,就温言催促一句,“老人家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虽是代掌的言官,却一定会禀行言官的职责,兼听而信,你有什么话也不必粉饰,直说就是了。”
刘老对华砚磕一个头,半晌竟老泪纵横,“小民说一句不怕死的话,若皇上真心想为我刘家伸冤,就不会撤了之前那一位御史老爷的职,改派大人前来了。”
华砚一皱眉头,“你见过除我之外的监察御史?”
刘老摸一把眼泪,“在大人之前,也曾有一位御史大人招小人去问话,听说小儿与儿媳的冤情之后,义愤填膺,允诺要为我们伸冤。可不久前却传来消息,皇上听了他的奏报之后,非但不问案情,还动怒削去他的职位。皇上如此对待言官,包庇重臣,罔顾百姓,实在让人寒心。”
华砚哪容得他攻击毓秀,“我这一趟来,就是为了查清孰是孰非,就算你刘家真的有冤情,你所知的也十分有限,若是让我听到你有半句诋毁皇上的言辞,休怪我翻脸无情。”
刘老听华砚语气严厉,忙磕头服软,“是小民鬼迷了心窍,胡说八道,请大人高抬贵手,切莫同小民一般计较。”
华砚喝了一口茶,压了怒气,正色道,“我这一趟来是来问话的,我问什么,你说什么。你才说这事都是因你儿媳而起,刘岩告状的时候,只说那个叫蕊沁的女子是他小妾,刘家上下已经把她当作儿妇了?”
刘老颤颤答话道,“当初买那女子的时候,的确只是想给小儿做一个妾室。因她长得好,又颇有几分才华,婚后二人情投意合,越发恩爱,渐渐的小儿就动了心思,想等这女儿生育子嗣之后就将她扶成正室。我与内子见蕊沁十分知进退,为人也恭敬孝顺,一想到来日若真娶了别的人进来,不知还要惹出什么麻烦,既然他们和和睦睦,不如就应允了。”
华砚点头道,“原来如此,除了你二老,刘家上下也将蕊沁当成少夫人?”
“小儿就她一个妾室,庄里的人都尊称为奶奶。”
华砚思索半晌,冷笑道,“刘岩上京告状的时候,说蕊沁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受了乐平县令崔勤的逼迫。这事你们可知道?”
刘老咬紧了牙关,恨恨道,“怎么不知。年初的时候,小儿带儿媳去观音庙求子,偶遇崔勤,念他是父母官,不免走过去行礼,高低攀谈了几句。谁知那赃官贪图儿媳的美貌,不出几日就写来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