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的事,他们就算怀疑皇上有局部人,也会认定那个布局人是我。”
毓秀却笑不出来,“惜墨今早一着是故意引火烧身?”
华砚笑道,“皇上言重了,不过是惑乱视听,做给有心人看,怎么算是引火烧身。思齐给皇上的锦囊也派上了用场,皆大欢喜。”
毓秀摇头笑道,“先发制人,挑出错漏,罢免监察御史。思齐必定摸准了关凛与姜壖的脾气秉性才写了这一句。”
洛琦点头道,“都察院既然已倒戈姜家,御史行为必定都受了上位的嘱意,上下串通一气,皇上只要抓住监察御史的错处,自然就能多为崔尚书争取一些时间。”
华砚为毓秀夹了一筷菜,笑如春风,“皇上既削了林州监察御史的官职,之后可想好要谁取而代之?”
毓秀吃了华砚夹的菜,看着他说一句,“我有心请惜墨代林州监察御史一职,查清贱民案的前因后果,不知惜墨意下如何。”
华砚闻言,与洛琦相视一笑,“皇上不说,我也想求这个差事。”
洛琦道,“难得惜墨文武双全,聪慧融合,在外见机行事,必定能为皇上分忧。”
毓秀点头道,“朕也是这么想。思来想去,除去惜墨,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惜墨时时陪我一同出行,做皇差也不是第一次了,除此以外,朕会叫悦声在修罗堂中选几个武功高强,行事机敏的修罗使配合你行事,确保你的安全。”
华砚在桌下握住毓秀的手,“当日皇上叫我去从善楼见刘岩本人,是不是就已经预想到了派我去林州的这一天。”
毓秀才不想承认自己处心积虑,“当初叫你去见告状的人,的确是想让你做我的眼睛耳朵,看一看他到底是真的有冤枉要申诉,还是别人计划中的一环。”
还不等华砚说话,洛琦抢先说一句,“照我的猜想,那告状的人兴许是真的有冤枉,而他也的确是幕后主使计划中的一环。阴谋诡计的另有其人,他兴许并不知情,就成了别人的棋子。”
毓秀思索半晌,“这桩案子的当事人,惜墨已见过一个,你这一趟去林州,就是去见另一个,且不管之前的监察御史是怎么查的,又查到了什么,惜墨到林州之后都要重头开始。”
洛琦问道,“皇上可要先免了那涉案知县的官职,方便惜墨查案?”
毓秀犹豫半晌,摇头道,“惜墨没有查头绪之前,先不必免了他的官职,我会给林州巡抚下一道密旨,赐惜墨全权处置的权限,有必要的时候,不仅可以免了他的官职,也可收押收监,听候审问。”
华砚笑着应承了毓秀的话,又忙不迭地帮她夹菜,“皇上这几日消瘦了许多。”
毓秀一愣,看向华砚时瞧见华砚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一想到早些时候他若有心似无意落在她耳边的那一记轻吻,毓秀的脸又红了一片。
洛琦多少猜到毓秀是为什么害羞,这种情况下他坐在两人身边实在尴尬,就知情识趣地起身说一句,“臣请先行回宫。”
毓秀本想开口阻拦洛琦,但见华砚并无异议,她便也没有开口。
洛琦对毓秀行一礼,笑着退出门。等内殿中只剩毓秀与华砚,两人之间就没了顾及,坐的越发靠近了。
华砚目光炯炯地望着毓秀,毓秀被看的不好意思,就低着头帮华砚夹菜,“你这一趟出门,要好好照顾自己,万事小心。”
华砚点头笑道,“从前都是你我同行,这一次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知前路如何。”
忆起往事,毓秀也感慨万千,“从前几次你都要顾及我,这一次少了我这个累赘,你反倒能放开手脚做事。”
华砚放下手里的筷子,伸手握住毓秀的左手,“从我到你身边的那一天起,你我就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离开你之后,兴许我连做事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的不安,毓秀也都了然。华砚这些年一直在他身边,若他真去了林州,她的心恐怕要悬到他回来的那一日。
毓秀放下碗筷,面对面与华砚四手交握,“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我身边的人,除了你,我也不知道可以信任谁了。”
华砚捏住毓秀的手腕,用力一拉,就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扯到他怀里。
毓秀被拉的措手不及,整个人跌到华砚腿上的时候,人也有点发懵,“惜墨怎么突然……?”
华砚从前不是没有抱过她,可抱她的时候硬搂她坐到他腿上,却从来都没有过。
这个姿势的暗示性太强,也带有太强烈的暧昧亲近的意味,华砚从前一直会刻意避免。
今早他亲她的时候,她就觉出了她的反常。华砚做事从来都不会没有来由,越是如此,毓秀才越觉得心惊胆战。
就要离开他的感觉如此强烈,强烈到她已经意识不到两个人此刻相处的违和,催使她用近乎柔顺的方式伸出手臂回抱了他。
“毓秀,差事办砸了,你准我回来吗?”
“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其次是差事,不管差事办得如何,只要你尽早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你还要我带着尚方宝剑吗?”
“自然是要带的,除了御史的官职,我再赐你一重钦差的身份,必要之前,你可先不必暴露身份,真到了不得不行使权力的关头,你再使出杀手锏。”
华砚手扶着毓秀的胳膊,若有似无第抚摸,“我有很多话想同你说,事到临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你我相识十几年,从没有一天像今天,我想全心全意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
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实在太过危险,毓秀心里知道她从前和华砚关系保持稳态,是因为华砚的无作为。若有一日,华砚明言对她表述心愿欲求,她根本就狠不下心拒绝他。
献帝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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