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音,否则凌音也不会毫无防备,被撞了个措手不及。
陶菁见毓秀皱着眉头,就笑着捏捏她的脸,低头凑到她面前笑道,“皇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生气了。莫非刚才跑掉的那个不是你夜半私会的奸夫,而是上门来探你伤势的修罗堂主?”
一言既出,毓秀的脸由黑转白,眼中也满是凌厉,“你说什么?”
陶菁见毓秀一脸戒备,便也收了玩笑的心思,正色道,“就算那人真的是修罗堂主,皇上也不必防备我,我只看到一个影子,根本就没看清他是谁。”
毓秀见陶菁面色清冷,猜他不是撒谎,才想缓和语气安抚他一句,他就冷笑着加了句,“虽然我没看清那人是谁,也敢斗胆一猜,不管对错如何,只当给皇上解闷。”
毓秀生怕陶菁说出凌音的名字,忙挥手阻止他开口,“不必说了,朕不想听。”
“皇上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不行听。”
“我看你是不敢听。”
“你就当我不敢听,要是你今晚来只是为了同我打哑谜,那请你回宫去吧。朕要安歇了。”
毓秀下了逐客令,便再也不看陶菁一眼,径直走回床边,她才要脱鞋上床,陶菁搂住她的腰把她抱住了。
“我今晚来本是为探你的伤势,要不是看到了那个人,我恐怕一早就会抱着你了。”
“你是为探我的伤势才来的吗,不是为了抓我的把柄,质问我吗?”
陶菁和毓秀相处了这么久,当然摸清硬碰硬没有好结果的道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放低姿态,“刚才同你制气,是我不好,可我气的不是你夜会什么人,而是你看着我的时候一脸防备。”
毓秀在陶菁怀里挣脱了两下,回话也没好气,“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不该防备你。”
陶菁听了这话,呆呆把手松了,闪身立在一旁,“你从来都是这样,任凭谁把命给了你,你也不肯尽信。我为你做的事,你是看不见,还是装作不想看见?你用的人,是不是一定要受你再生再造之恩你才放心。”
他说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可眼中隐隐的哀愁实在让人动容。
毓秀却故意装作视而不见,“你说的不错,我生在帝王家,从小又是两个姐妹中不受宠的那一个,我母亲给我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挑剔和指责,你说我多疑敏感也好,谨慎过分也好,我不喜欢用我把握不住的人,也绝不会轻信不曾受我恩典的人。”
陶菁哼笑一声,笑中满是讽嘲,“君上眼里,最妥帖的果然只有恩典二字。难得皇上也会亲口承认自己的弱点。我就在你身边,我离你这么近,即便你想尽力隐藏,也是徒劳。”
毓秀笑的云淡风轻,“所以在你面前,我干脆也不隐藏。我就是这般懦弱多疑,公私分明,拒人于千里之外,你要是觉得麻烦,大可以乖乖呆在你的永禄宫,不要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