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沉默半晌,苦笑着摇摇头“舒娴从哪里知道的都不重要她与姜郁两情相悦是事实我倒盼着她这一趟进宫是为了私情,毕竟她不像舒雅那么单纯,舒娴有很深的城府,行事也狠毒决绝,若是为做耳目来的,我们大家恐怕都要加倍小心。”
洛琦道“臣今日过来原本是想同皇上商量恩科及外籍士子的事,不料突逢变故皇上身子不适,不如臣明日再来。”
毓秀笑道,“也好。朕今日实在是没有什么精神伤口痛的厉害心也浮躁,明日一早又要送两位皇子出城这就要睡了不如明晚我去永喜宫留宿,你若见了华砚凌音,也替我安抚他们几句,免得他们反应过激,打草惊蛇。”
洛琦应了是,躬身对毓秀一拜,“皇上早些歇息,臣这就告退了。”
等他出了金麟殿,宫人们便拿补汤给毓秀喝,又伺候她洗漱换衣,整理之后,人都退出去了,毓秀反倒睡不着了。
明明只是一点皮外伤,大概是四周太安静的缘故,渐渐的竟疼的不能忍受。
毓秀辗转反侧了一会,心都疼的揪紧了。
舒娴和姜郁的事,她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到底还是在乎的,除了被背叛愚弄的屈辱,更多的却是伤心。
不管她怎么欺骗自己,说她对姜郁的感情已大不如前,可事实胜于强辩,她确实还陷在失望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所谓帝王,要是能真的摒弃七情六欲,忍受不平和委屈,才不会跛脚前行。
是她修炼的还不够。
毓秀正胡思乱想着,床外却传来一丝细碎的声响,恍惚间她才要起身,就听到帐外一声轻微的呼唤。
“皇上。”
毓秀听出是凌音的声音,忙掀开床帘,坐到床边,“你怎么来了?”
凌音一脸哀痛,跪地对毓秀行了个大礼,“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不告诉我们?”
毓秀笑的云淡风轻,“流一点血罢了,哪里是什么大事,何况就算同你们商量,结果也不会发生改变,何必劳师动众,惹人疑心。”
她一边说,一边招手叫凌音起身。
凌音接过毓秀的手,低头坐到她身边。
“臣等无能,让皇上受苦了。”
毓秀笑着把受伤的那只手腕递到他跟前,“一点轻伤,相比你们修罗堂的使者们受过的伤,真是小巫见大巫。”
凌音小心扶着毓秀的手腕,眼中隐隐有哀怨,“皇上龙体尊贵,不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舒景有恃无恐,实在可恶。”
毓秀摇头笑道,“在工部的事上,舒景已经妥协了不少,工部例则修改需要几年的时间,新例则一实行,必定会影响舒家的利益。她执意要我为舒雅流血,想必是积愤已久。”
凌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皇上想灭了舒家,不过是朝夕间的事。”
毓秀笑道,“朕下一盘棋,是为了赢这一盘棋,掀了棋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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