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臣之所以不说,是担心皇上对臣心生嫌隙。毕竟陈要对皇上说的话,并非光明君子之言。”
毓秀一脸好奇,“伯良这么说,我反倒越发的想知道,你有什么话想说而并非光明君子之言。”
姜郁一双蓝眸深沉,脸上也看不出表情,“皇上想要铲除舒家吗?”
毓秀原以为他会试谈几句,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倒让她措手不及,“伯良怎么突然这么问?”
姜郁苦笑着摇摇头,“若皇上说不想,那就是还没有全然信任臣,是臣唐突了。”
他举重若轻请君入瓮,毓秀却不肯轻易松口,“伯良不是唐突,只是用词稍欠妥当,舒家这些年做事张扬,朕的确想提醒他们收敛。”
姜郁一脸的不可置信,“皇上真的只是想提醒舒家收敛?”
毓秀轻咳一声,泰然答一句,“若舒家真有触犯西琳律法的举动,朕自然也要秉公处理。”
“譬如这一次帝陵的事?”
“就如这一次帝陵的事。”
毓秀从桌上拿了笔,蘸墨在纸上写了一个九字,“帝陵的事是工部的事,朕原本以为舒家也牵涉其中,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证据指到舒家。”
姜郁细细端详纸上的九字,半晌才开口问毓秀,“皇上为何从前怀疑,现在却不怀疑了?”
毓秀笑的云淡风轻,“朕当初怀疑舒家牵涉其中,是因为在帝陵礼舒娴对我百般刁难。事关重大,我如何不怀疑是舒景在她背后指使,可自从伯良向我坦白了你的身世,我便没有什么怀疑了。”
姜郁马上就听出了毓秀的言下之意,他两日一直在猜测毓秀会不会提起舒娴和他的关系,若提起,又以什么契机提起。
原来如此。
“皇上想说什么?”
“伯良那么聪明,我想说什么你猜不到吗?”
二人对望半晌,毓秀淡然微笑,姜郁却转移了视线。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怎么能装糊涂,只得跪地对毓秀请罪,“皇上……”
毓秀见姜郁欲言又止,也不知他是真的说不出话,还是故意装作不可说,僵持不下之时,还要她主动打破沉默。
“伯良,你又何苦跪我。这件事原本就是我的错。当初你我成婚的时候,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灵犀,若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令有所属,是绝不会逼迫你进宫的。”
姜郁抬头看了毓秀一眼,目光如泣如诉,“皇上,臣进宫是自愿的,无人逼迫。”
毓秀一声长叹,“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说这种话吗?朕原本以为舒娴对我的敌意是为了舒家,直到你告诉了我你的身世,我才知道,她在帝陵里做的一切兴许都只是为了你。”
姜郁自然不肯承认舒娴是为了舒家谋反,只能模棱两可地默认舒娴是为情所困,才做了傻事,“舒娴当初的所作所为,都是她一时糊涂,臣愿替舒娴向皇上请罪,可臣之前说的绝无半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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