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地和殿的大门敞开,也不至于能看到外面的月亮,姜郁明知毓秀敷衍他,却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一句,“算起来也马上要到中元节了。”
毓秀点头笑道,“朕登基的第一年,宫中要怎么过中元节,还请伯良同太妃商量。”
姜汜自从卧病,几乎不出永寿宫的门,今日晚宴也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
“太妃病了这些日子,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比之前更重了,待会宴席散了,朕去看一看他。”
姜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皇上可要臣陪你同去?”
毓秀摇头笑道,“不必了,伯良今日也喝了不少,宴席散罢就先回宫歇息。”
姜郁原本就对毓秀私去永乐宫的事耿耿于怀,毓秀越是泰然自若,他心中越是恼怒,煎熬了半个时辰,到底还是熬不住,借口醉酒先离席了。
毓秀望着姜郁的背影,失声冷笑,又怕人看出端倪,忙抬袖遮饮了一杯酒。
洛琦走到毓秀面前笑道,“皇上自斟自饮,何其凄凉,不如与臣同饮。”
底下的人只看到二人凑在一处谈笑,却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洛琦难得没板着一张脸,配合毓秀欢笑共饮,一边在她身边小声问一句,“皇后回去之后可会发觉蛛丝马迹?”
毓秀轻咳一声,“我之前吩咐永乐宫的宫人没有旨意绝不可入殿。才刚我看到傅容急匆匆地来禀报,想必是他在我出永乐宫之后已经进去寝殿看过了。”
洛琦一皱眉头,“皇上可有留下什么痕迹?”
毓秀眨眨眼,笑道,“关于密道的痕迹自然是没有。”
“那哪里有?”
“床上。”
洛琦闻言,先是一愣,想一想就明白了,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姜郁回到永乐宫之后直奔寝殿,看到凌乱的床榻时,心就是一凉。
傅容对姜郁拜道,“皇上是谨慎之人,就算她真与三皇子殿下有私情,也不会如此不小心,殿下看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姜郁挥手出了外殿,傅容对宫人们使个眼色,众人忙急匆匆地重新换了床铺。
“皇上从永乐宫出来的时候是平心静气,还是步履匆匆?”
傅容道,“下士远远看着,皇上出宫的时候似乎的确有些急切。”
姜郁点头道,“不管皇上是平心静气,还是步履匆匆,她留给我这一床狼藉都是故意而为之,你也说她是谨慎之人,所以故意选在永乐宫与闻人离私会,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羞辱我。”
傅容咬牙道,“皇上为何要羞辱殿下?”
姜郁冷笑道,“皇上查到了我的身世,难免要怀疑我与舒娴的关系,她是恨我欺骗了她,才故意这么做来报复我。”
姜郁的心情很复杂,屈辱愤怒之余,他也有一丝窃喜,毓秀既然还愿意同他置气,总比对他无动于衷要好得多。
可他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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