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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间能让我信任如己的,只有惜墨一人。”

    华砚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毓秀说这种话,可当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的心还是被一阵酸甜的情绪填满。

    凌音明眸闪闪,半晌才轻声喟叹,“怪不得皇上一直不给惜墨九龙章,原来在你心里,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给了他图章,他同你反倒疏远了。”

    毓秀不想顺着凌音的话说九龙章的事,就只笑着点一点头,默然不语。

    华砚望着毓秀,眼中渐渐现出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的复杂内容,“臣与步尧只说了寥寥几句,以为他是一个勤恳腼腆之人,盼望皇上万事顺遂也发自肺腑。”

    毓秀想起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却总在她睡着的时候帮她盖被子披外袍的白衣侍从,一时也有点感慨。

    陶菁原本是代替步尧才进宫的,如今这二人却都去了国子监。

    毓秀一想到陶菁,禁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她只不过才与他分别了这短短时间,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那家伙果然是妖孽不假。

    凌音见毓秀面有愁色,就嬉皮笑脸地调侃道,“皇上为何唉声叹气?”

    毓秀见华砚一脸探寻,就笑着摇摇头,故作不经意地回一句,“不知前路,所以担忧。”

    凌音不依不饶,“皇上那一声叹息哪里是为不知前路,分明是为了某个人。”

    毓秀不想被凌音取笑,更怕华砚多心,就随便说一句什么敷衍过去。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了晚膳,凌音插科打诨了几句,留下二人,顾自回了寝殿。

    毓秀与华砚坐在桌前下了一盘棋,两人各怀心事,都不曾使尽全力,棋到终局,反倒是华砚占了上风,他却不忍心穷追猛打,随意露个破绽给毓秀,认输了。

    毓秀胜之不武,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我们小的时候,你也常常让着我来着。”

    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毓秀,“那时候你的棋品差的不得了,一输棋就一个劲哭鼻子,我实在被你哭怕了,才不得不学乖让着你。”

    毓秀想到从前的糗事,也禁不住红了脸,华砚刚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满心都把他当成一个又软又甜,又香又美的小玩意,整日里捏捏抱抱,一有不开心,又常常欺负他,占他的便宜,有好多次,华砚明明被她的那些恶作剧弄的要哭,却从不曾同她计较。

    华砚对她的容忍与耐心,甚至超过了明哲弦与欧阳驰。

    毓秀心中滋味万千,问话也是脱口而出,“你讨厌过我吧?”

    华砚一愣,一抬头正对上毓秀炯炯的目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毓秀点头轻笑,又弱弱地问了一遍,“你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其实是讨厌过我的吧,不管是我无理取闹的时候,还是犯傻冲动的时候。不管是我输了棋还要赖皮的时候,还是把你当成软枕面团的时候。不管是我背不下来文章,完不成功课,却要你替我受罚的时候,亦或是我为了姜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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