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桀见她面色淡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她上轿。
进宫的一路,轿子稳稳,明哲戟的心却忐忑不安。
轿夫将她一路抬到闻人勋的寝宫门口,她下轿时才发现,下雪了。
天色渐昏,四周围的宫阁楼宇都被初雪映衬的有些苍凉。明哲戟裹紧身上的袍子,在手上呼了一口气,正预备扶着丫鬟的手拾级而上,一抬头,却看见闻人勋正面带微笑地站在殿门口。
明哲戟一愣,也不知该行礼还是该上阶,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对望,彼此眼中的情绪都繁杂不明。
最后还是闻人勋笑着说了句,“王妃不必多礼,小心些上来。”
两个丫鬟诚惶诚恐地扶着明哲戟,一路都在提醒她地滑,好不容易走上阶顶,明哲戟本想屈身行礼,就被闻人勋伸手扶住,“都说了不必多礼,你现在身娇肉贵,一切谨慎为上。”
自从那日之后,两人就再没见过面,是明哲戟的错觉还是怎的,她只觉得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年轻了,形容之间却多了几分憔悴,面色比雪色还白,被素装裹着的单薄身子矗在殿前,像是要化在雪里。
明哲戟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闻人勋却笑着握住她的手,“我才在里面批奏章,下头服侍的人说外头下雪了。上一次见你,天气还暖,一转眼几个月就过去了。”
明哲戟的手被他抓在手里,他用的力气虽是松的,她却不好挣脱,只能尴尬地任他拉着。
两人并肩看了一会雪景,她才开口问了句,“不知皇上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闻人勋本来在出神,被明哲戟一句叫回魂,“忘了王妃身子不宜久站,我这就扶你进殿。”
他们两个的身份,实在不适宜在人前如此亲近,闻人勋故意这么做,多少是怀着恶意的心想给明哲戟难堪。
明哲戟怎么会让他得逞,面上泰然自若。待殿中只剩他们两人,闻人勋的殷勤果然就松懈了不少。
“如月这些天身子可好?”
“多谢陛下关心,我一切都好。”
闻人勋顾自上榻,拿暖被盖了腿,两只手也放在手炉上暖。
明哲戟被让到他对面坐了,闻人勋见她低头往手上哈热气,就把手炉推到她面前,“好不容易才把人支出去,这会不想叫人进来送,晃来晃去的太烦,你将就用我的。”
明哲戟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推辞,接过手炉放在膝盖上暖手。
闻人勋打量了一下她的肚子,笑着问了句,“出门怎么连护手也不带,子枭也够粗心的。”
明哲戟猜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没有接话。
闻人勋讨了个没趣,却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而是单刀直入地问了句,“听说他这些天一直冷落你,反倒十分宠爱新入府的侧妃。”
明哲戟早就猜到他要拿尚书小姐说事,她很想装作不在意,可她脸上的表情多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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