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姜郁果然就成了她最大的麻烦。
她为他跳锦鲤池的那一天,姜郁也曾经这么目光炯炯地看过她。爱也好恨也罢,厌恶也好喜欢也罢,姜郁的目光里藏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明白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姜郁见毓秀盯着他的眼睛发呆,一时也有些怔忡,原本准备好的冠冕堂皇的说词,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
凌音与华砚面面相觑,气氛不知怎的变的有点诡异,最后还是华砚开口解围,“皇上这几日常常神困体乏,可曾找御医看过了?”
毓秀这才回神,勾唇对华砚笑道,“只是偶尔头疼,大概没什么要紧。”
凌音见毓秀面色暗淡,也皱眉问了句,“之前叫人送来的安神香,皇上可用了?”
毓秀讪笑一声,“朕这几日都不曾在金麟殿就寝,还未用安神香。”
姜郁闻言,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凌音却忍不住面上的笑意,“这两日臣也听到几句闲言,皇上在书嫔处过夜,第二日精神抖擞,可昨日在棋妃处就寝,晌午就累倒了。”
毓秀明知凌音有意调侃,就故意板着脸嗔道,“悦声好歹也是宰相公子,竟连非礼勿听的道理都不懂。”
凌音拉住毓秀的手,“皇上对待别人都和颜悦色,只对着臣的时候常常板着脸。”
毓秀被凌音挠着手心,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若悦声像惜墨一样稳重,朕怎么会板着脸。”
凌音端起毓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端详,“惜墨只有一个,臣就算学他也学不到三分,不如像现在一样特立独行,说不定还能得皇上另眼相看。”
毓秀被凌音摆弄的手指发痒,笑着抽手道,“悦声早就得朕另眼相看了。”
华砚见姜郁面色阴沉,就拦住凌音要抓毓秀的手,“你摆弄皇上的手指干什么?”
凌音转而捏起华砚的手,“我只是想看看皇上的福气运道。”
华砚与毓秀相视一笑,都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看出什么没有?”
凌音振振有词,“皇上指肚饱满,指纹圆润,遇事逢凶化吉,福泽绵长。”
华砚笑不露齿,“这还用你说?”
“为什么不能说?”
“皇上是真龙天子,本来就福泽绵长。”
凌音一声轻哼,“之前我与棋篓子下棋,他说皇上相比其他帝王,命数中多了许多坎坷,算不得一生顺遂,好在时时有贵人相助,总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华砚用余光瞄了一眼姜郁,姜郁面上虽不动声色,目光中却透露一丝冰冷。
凌音从来不是冲动妄为的性子,毓秀就猜他是要故意刺探姜郁。
姜郁将手伸到凌音面前,喟然笑道,“多年之前,家父也曾找神算子替我卜算过一卦,他说我一生的命数十分纠结曲折,不管是姻缘还是前途,都是在不想要的时候要被迫承受,想要的时候却求而不得,不如也请悦声帮我瞧个手相,看看能不能看出其他的什么。”
凌音接过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