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搂住毓秀的腰,连眼角都笑出了纹。
他坐着她站着,他抱她的时候比她矮了一截,毓秀被勒的喘不上气,他的头还有意无意在她胸口蹭,她气的拼命从他胳膊里挣脱出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姜郁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起身抓住连连往后推的毓秀,抱着她把她压在床上,“皇上是不是该说‘你居然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毓秀猜姜郁是故意嘲讽她,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
姜郁拿手刮她的鼻尖,“那个字在别的地方都管用,在我这里可不管用。你就算说出来压人,我也只当你色厉内荏,欲拒还迎。”
毓秀隐隐觉得不妙,他看她就像是在看饕餮盛宴,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生吞活剥了。
何况姜郁放出豪言的时候脸上的温柔都收敛了,反而多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凌厉,难道是因为华砚几个进宫了,他才激进起来。
“你压疼我了。”
“我很重?”
毓秀心虚地嗯了一声,姜郁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还把原本由他支撑的那一点力量也加到她身上了,“现在呢?”
毓秀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才想推开他,两只手就被抓住了。
姜郁的眼中有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刚才我以为我要死了,突然就觉得很不甘心,想得到的东西一样也没有得到,机关算尽又有什么用,白白来世上走了一遭。”
毓秀原本还以为姜郁的话是含沙射影,可看他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针对她。
“伯良扑过来的时候,心里害怕吗?”
“我没挡在你身前的时候,你心里害怕吗?”
“一开始我还来不及害怕,一切就结束了。结束的那一刻我才害怕的不得了,害怕会看到你一身血迹,奄奄一息。”
姜郁回想当时的情景,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吓得全身发抖,拉我的手都是软的。”
毓秀拿手挡住脸,姜郁却用蛮力把她的手扯开,一会捏她的鼻子,一会亲她的脸。
两个人笑闹一阵,毓秀一改正色,“伯良,你当时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刀?”
姜郁被问得一愣,“情势危急,我哪里还有时间想为什么。”
“现在要你想呢?”
“事情都过去了。皇上还要臣再想一次?”
“我想知道,你救我到底是因为我是我,还是因为我是皇上?”
姜郁目光炯炯地望着毓秀,到嘴边的话却被殿外的通传压过声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起身,姜郁帮毓秀理好乱了的头饰,毓秀替姜郁披外袍。
御医帮姜郁号脉之后,免不了还要看外伤。
姜郁翻身趴上床的时候,毓秀终于看到他后背的伤势,腰上一大片青紫瘀痕,看起来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毓秀咬牙向御医问道,“只是刀柄就会伤人至此?”
御医小心翼翼地帮姜郁涂上去淤的伤药,“打伤殿下的人内力深厚,好在殿下受内伤不深,只要修养得当,内服外用几服药就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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