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如坐针毡。
水晶肘子与金枣泥都是华砚爱吃的,毓秀便叫人为他夹了些。姜郁冷眼望着那两道菜,又看了看毓秀,冷笑道,“皇上还记得臣子爱吃什么,的确是臣子之幸。”
毓秀忙叫人把青笋百合一类的素菜也给姜郁夹了一份,轻声笑道,“我与惜墨同桌吃了那么多年,他爱吃什么我还是知道的。你不一样,我和你从前虽交往不深,你爱吃什么我也都记在心上。”
华砚也笑,“皇后喜欢什么皇上最清楚,从前一有空闲她就会找皇后近身的人打听。”
姜郁被两人维护的哭笑不得,摇着头也笑了。
从前毓秀与华砚私下里会有说不完的话,同坐一桌用餐也没这么拘谨过,当下因为有姜郁在的缘故,他们两人非但没有平日里的自在,反倒客气地过了分。
毓秀喝了半碗粥就撑得慌,可姜郁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她看,她也不敢撂筷,过不多时,华砚也看出她只在碗里搅不往嘴里送,就皱着眉头问了句,“你才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毓秀被拆穿了有点不好意思,“吃不下了,有点难过。”
姜郁脸一灰,“昨天你喂我吃粥的时候我也难过,可我强忍着都咽了。”
怎么华砚没留意用了一个“你”,姜郁也开始“你你你”了。
毓秀强忍讶异,磨磨蹭蹭把一碗粥吃完了。
姜郁脸色回暖,华砚却笑的不自然了,“太妃懿旨,让我十日后入宫备选,左相与几位伯侯的公子小姐大概也接到了同样的旨意。”
华砚不说毓秀都忘了,距离她给姜汜定的选妃期限只剩下十天。
她当初决定一个月后选妃是有点赌气的意思,谁能想到才过了短短二十天,她和姜郁的关系就发生了改变,她不但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永乐宫留宿,两个人还做了更亲密的事。
一想到那晚姜郁狂风暴雨似的吻,毓秀都会面红耳赤。
华砚望着忸怩不安的毓秀,好奇问了句,“皇上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又厉害了吗?”
姜郁也扭头看了毓秀一眼,一开始是担忧,可瞧她一副羞怯的模样,就以为她是在为华砚等人进宫欣喜,一时怒从心头起,也变得食不下咽。
华砚看了一眼姜郁,沉声说了句,“臣以为,选妃的日子早了些,与从前规矩不和,况且北琼南瑜的皇子即日就要入京,时间上又冲撞,不如等送走了远客再行甄选?”
又“臣”又“皇上”的听得毓秀心里不快,“甄选”二字更透着讽刺,明明进宫的人早就内定了,哪里轮得到她做主。
姜郁见毓秀沉着脸不说话,就替她说了句,“等我同太妃知会一声,让她再行安排。”
毓秀望着华砚,心里一阵悲凉,回护她这些年的老友,到底还是没能逃出她这张网。
她一想到华砚进宫之后两个人会睡在一张床上就觉得尴尬,他们从前虽然也在一起睡过,可那个时候彼此都还是稚子孩童,百无禁忌。
华砚小时候可爱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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