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才道平身,姜聪已等不及向她发难,“哥哥病了皇上也不管不顾,无新婚温存之意,反存排挤冷落之心,真是无情。”
毓秀上前扶住姜郁,“前几天我听说皇后只是小病不碍事,怎么才过了几天就严重起来了?”
姜郁的确清减了,也不知是风寒折磨,还是心病所致,内里外里都透着憔悴,想必是那日的事让他为难了。
“皇后在宫里住不惯,不如回相府小住些日子散散心?”
毓秀本是好意,听在姜聪的耳里却变了味道,“皇上要遣我哥哥回府?”
毓秀扭头望了一眼姜郁,姜郁的脸色也有点发白。
她赶忙解释一句,“皇后不要多心,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的心意。”
姜郁点头道,“多谢皇上关心,臣无大碍。”
毓秀才要露出笑容,姜聪却不依不饶,“皇上三年前为了哥哥寻死觅活,如今得偿所愿,反倒薄待夫君。”
寻死觅活这四个字伤害了毓秀的自尊,毓秀忍不住冷笑,“仲贤心思单纯是好事,若句句话出口都不三思,就是莽撞而并非率直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朕与皇后的事,太妃都不好过问,更轮不到你插嘴。”
若非万不得已,毓秀也不想搬出“朕”。
姜聪直着脖子还想再辩,被姜郁一个凌厉的眼色生截,“仲贤口无遮掩,无礼犯上,请皇上恕罪。”
毓秀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通报,说太妃驾到。
姜汜一进门就瞧见吹胡子瞪眼睛的姜聪,生怕他已经说了什么收不回来的话惹恼了毓秀,“你怎么进宫了?你父亲让你来的?”
姜聪哼了一声不答话。
毓秀一扭头,就看到姜郁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看,目光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毓秀被看的一愣,鬼使神差就摸上姜郁的额头。
不是一般的烫手。
毓秀忙差人传御医,“皇后需静养,永乐宫有朕就够了,太妃回永寿宫,仲贤出宫。”
姜汜听毓秀口气不善,忙把姜聪拉走了,二人出了永乐宫,他才敢开口问侄儿是谁让他进宫的。
姜聪撇着嘴拉直被扯皱的袖口,“哥哥传书叫我进宫的。”
姜汜心里五味杂陈。
知道在这种时候找谁解围,姜郁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可他在感情上要是能有在权谋上一半的修为,也不至于走这么多的弯路了。
姜汜看着一脸无垢的姜聪,忍不住一声长叹,姜郁性格有缺陷,却不少心机,可他这个侄儿,只凭一腔热血做事,姜家以后靠他执掌,前景堪忧。
“皇上既命你出宫,我也不好留你用膳,你快回府吧。平日多在正事上用功,不要一得空闲就看杂书。”
毓秀扶姜郁上床躺了,她自己坐在床边,着人将勤政殿的奏章都拿来。
姜郁面有难色,吞吐半天才说了句,“皇上政事繁忙,不必为我耽搁。”
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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