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来西琳,动身前却不曾传书通报,实在失礼。”
“的确失礼,皇上以为,他们此行是否来者不善?”
毓秀摇头轻笑,“直到现在,我听你叫我皇上还是觉得别扭。”
华砚本一脸正色,闻言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接住毓秀对他伸出的手,“依我看,局面并不乐观。”
毓秀也隐隐担忧,“惜墨想的同我一样?”
华砚一皱眉头,“北琼前几年就曾提过联姻的事,因皇上与公主都年幼,皇室旁支寥落,没有适龄的女孩,先皇就没有应承,倒是玩笑着反向琼帝求皇子为你做储妃。”
毓秀自然也记得,“琼帝虽恼怒,却并未终止与母亲的密书,我从前就怀疑其中有蹊跷。”
“如今皇上大婚,公主也已成年,北琼遣三皇子来想必是以道贺之名,求公主为实。”
“当年母亲远嫁南瑜,也曾委曲求全,受了许多困苦,灵犀是嫡公主,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等着她,我绝不会把她送去北琼看人脸色。”
华砚出宫后,毓秀又留在金麟殿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到了就寝时分起驾,心里着实犹豫了一番要不要回永乐宫。
纠结到最后,还是放弃念头,她白天去是以探病之名,大晚上的跑过去就是要让姜郁侍寝的意思了。
对于床上多一个人陪她睡觉这件事,毓秀并不排斥,却也没有特别的喜欢,何况他们的新婚之夜,她又挤又硌又冻的体验太糟糕,以至于之后的两晚虽睡的相安无事,她心里却还存着一点余悸。
想来想去,毓秀还是回了金麟殿。
撤去婚饰的宫寝恢复了本来模样,毓秀一见就觉得很舒服,晚上也睡的沉熟。
姜郁却没有那么幸运,他在永乐宫等了一晚上,心里忐忑着毓秀会不会去而复返,她要是真的回来,他又该拿什么态度对待她。
直到内侍禀报毓秀回了金麟殿,姜郁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大概是白日里睡得太多的缘故,和衣就寝后,他又悲哀地失了眠。
姜郁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就有人身姿轻巧地破窗而入。
姜郁猜到来的是谁,索性眯眼不做理会,那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床前,低下头一寸寸靠近,眼看就要吻上他的脸,却被他偏头躲过了。
“在我面前,伯良也学会装睡了。”
“公主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
灵犀笑如银铃一般,“伯良怎么同我也生疏起来?”
姜郁坐起身子,下床穿靴,顺手披了一件外袍,“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公主是要陷你我于谣言不逆之地?”
灵犀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我的身手马马虎虎,一路探到皇后床前却无一人敢拦,这宫里谁不知道我睚眦必报的手段?”
姜郁一声冷笑,“不敢拦你未必不敢告你的状,要是你来永乐宫的消息传到皇上那里……”
“传到皇上那里又怎样?我还怕她不知道。”
灵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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