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对我无情,我选不选妃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何况若不早选,左相与几位伯侯,怕是要在前朝时时给我难看。”
毓秀知道自己冲动了,“皇后对我无情”那一句,实在不合时宜,毓秀明知自己说重了,却并不后悔。
天下皆知的事,都碍着她的情面藏藏掩掩,还不如干脆扒出来一番晾晒。
灵犀被呛的说不出话;姜汜大气也不敢出,笑容僵硬的能夹碎核桃;姜郁低了头淡然饮茶,从头到尾再不看毓秀一眼,似乎他们说的事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场面一度成冰。
毓秀起身对姜汜笑道,“公主出宫之事与来日选妃之事,都托付给太妃了。朕还有奏章要看,先去勤政殿了。”
从前她对着姜汜与灵犀从不自称为朕,今日破天荒说了这个字,莫名神清气爽,往勤政殿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
跟随她的侍子也一路笑不拢嘴,毓秀不经意间瞧见了,就好奇问他一句,“你笑什么?”
侍子倒也坦诚,“下士跟随皇上四年,头一回看到皇上在灵犀公主面前这么威风无惧。”
毓秀被他夸的有点尴尬,她在灵犀面前的确是有点抬不起头,这其中的原因很复杂。
灵犀是皇后生的公主,她是庶出的公主,嫡庶尊卑有别,毓秀从小就觉得她这个皇储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灵犀父亲早亡,她做姐姐的难免谦让她一些,就算受了讥讽挤兑,大多能忍就忍。
至于第三,则是孝献帝对灵犀的偏爱。毓秀身为皇储,总觉得自己才华比不上灵犀,让母亲失望了心里常常惭愧。
还有个致命的第四,就是姜郁。
毓秀小时候不懂事,对姜郁抱过痴心妄想,直到锦鲤池事件,她才将一片痴心收敛了。
人都说是华砚一巴掌把她打醒了,殊不知,却是孝献帝对她说的一席话把她骂醒了。
明哲弦的原话是“姜郁的心与这天下,你只能要一样。”
毓秀不知所谓,答话却毅然决然,“我要姜郁的心。”
明哲弦望着女儿,表情满是怜悯,“你若不要这天下,就算得到姜郁的心,也得不到他的人。”
毓秀那时还不懂她娘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明哲弦也只有叹气的份,亏她学了那么多年为君之道,心机却比不上灵犀,她今后的帝王之路,肯定不会一帆风顺。
明哲弦心里盼望有个人能实实在在地辅佐毓秀,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不会是姜郁;华砚虽好,可他有个致命的缺点。
陪在毓秀身边的人,对她若无男女之情,怎么说也有点不牢靠。
就像她与姜汜。
她在位时,姜汜的一点私心还无伤大雅,就怕她退位之后,他的私心会变成食梁之虫,倾倒大厦。
为防患于未然,明哲弦只能在自己女儿身上下功夫,“天下要不要不是你选的,是我选的,我传位给你,西琳的臣民就是你肩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