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吱声。
面面相觑后,赶紧将命令传了下去。
见侍人们将命令传了下去,第五淮廷又伸脚一踢,将之前那把踢翻了的躺椅给踢正,往躺椅上一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一群废物,没见本王的脚受伤了,还不快快来替本王疗伤?”
侍人们:“……”
都受伤了你还踢,王你真能作!
第五淮廷阴沉着一张脸,之前发怒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发泄得差不多以后,再踢那张躺椅的时候,脚疼得他差点没抽过去。
若不是为了保持形象,早就抱脚跳了起来。
第五淮廷的靴子都破损了,侍人们试图帮第五淮廷将靴子脱下来,刚扯了一下就见第五淮廷面色一变,本来冷凝的脸一下子苍白下来,额间豆大的冷大冒了出来。
侍人们默默地缩回手,盯着那双靴子看了看,不由得迟疑了下来。
第五淮廷恼怒:“磨磨蹭蹭些什么,要本王亲自动手不成?”
侍人闻言犹豫了一下,又伸出了手。
不多时大夫赶了过来,往靴子看了一眼,眼珠子都瞪了出来,赶紧吩咐:“如此是脱不下来的,没见王的脚都肿了起来吗,赶紧取剪刀来。”
果然还是大夫厉害些,剪刀一来,很快就把鞋子给扒拉了下来。
大夫往第五淮廷的脚摸索了一遍,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目光冷凝:“王这是要学唐国女子裹吗?如果是,草民不介意帮王裹成小脚。”
第五淮廷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闻言不耐烦地低吼:“李君宝,你别以为你救过本王一命,本王就不会弄死你。”
李君宝冷哼一声,伸手往第五淮廷脚上一拍:“还真以为我乐意碰你这臭脚?有本事你弄死我!”
吸!
第五淮廷脸一下子又白了,差点没疼抽过去,都说十指连心,脚趾头也差不到哪去,更何况根根骨指,连足骨都是折的。
该死的李君宝!
来人啊,给本王弄死这蠢医!
“少废话,要是本王的脚不好,十日后的婚礼办不好,本王把你的腿给砍来借用。”第五淮廷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立马开口威胁。
李君宝一脸嘲讽,倒也没再废话,替第五淮廷疗起伤来。
只不过面对这么一个开口威胁自己的人,又是一个大老爷们,李君宝可没有那般好脾气,连寻常的麻药都不给下点,动作还十分粗鲁。
第五淮廷好几次差点疼晕了过去,那张绝美的脸变得狰狞扭曲,凤眸死死地盯着李君宝,哪怕好几次要疼抽过去,也死死地盯着。
豆大的汗一滴滴往下落,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君宝被盯得心头直打鼓,不免嘀咕,这人还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不过你以为你是疯子,本大夫就会害怕?神仙谷从来就不出孬医,有本事你弄死本大夫。
于是李君宝表面上不动声色,动作却更加粗鲁了起来。
到了最后第五淮廷两只脚被包成了粽子,第五淮廷到底还是挺了过来,并没有疼晕过去。
“本王的脚要什么时候才能好?”第五淮廷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脚,扭头看向李君宝,眼神阴测测。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蠢医为了报复他,愣是以淤血过多为由放了他两大碗血。
李君宝一脸淡定:“伤筋动骨一百天。”
第五淮廷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摊开,淡淡道:“三个时辰前受的伤,伤口深可见骨。”
李君宝往第五淮廷手心看去,满脸不信,可伸手捏了捏以后,顿时一脸错愕。
还真是三个时辰前受的伤,伤口也很深。
只是见鬼地竟然伤口愈合了,只差血肉自动复原,凭此速度应该会很快。
第五淮廷问:“想知道本王用了什么药吗?”
李君宝脱口而出:“想。”
第五淮廷冷笑:“本王不告诉你。”
李君宝:“……”
你他娘的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你这样的人本大夫见多了,有本事下次要死的时候别找本大夫。”李君宝虽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药,可也不想求第五淮廷,对这种人实在太了解了,你越求他他就越是得意,还偏偏就不告诉你。
第五淮廷冷笑,只要你还在蓬莱,不来本王弄死你。
再且第五淮廷不认为自己会受伤,因此并不把李君宝威胁的话放在心上,对于杨柳手上的药,第五淮廷打算让宫廷医师来研究。
李君宝背着医箱走出去,眉头拧了起来,怀疑自己要找的人已经到了蓬莱。
倘若如此,最好不过。
越秀本就心中愤恨,再打听到第五淮廷要娶龙姬女为王后,越秀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心中怨恨无处可泄,砸了一地的东西。
连手都被划破了,流了一地的血,也没去在意。
本来秀丽的脸变得狰狞扭曲,“龙姬女,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大,明明都已经把你卖给了人贩子,依着你那张招人疼爱的脸,不是千人骑就是万人骑的贱人。不知你哪来的脸面回来,竟然还想当王后,就因为你是蓬莱的公主?”
“该死,你真该死!”
越秀万分后悔,恨自己当初太过心软,应该直接杀了龙姬女,而不是把人卖到内陆去。
如果把人杀了,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不管第五淮廷的心如何,这王宫里头始终只有她越秀一个妃子。
她越秀为了这个男人,抛弃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圣地,受无数人唾弃,得来的却仅仅是一个妃子之位。
最恨的莫过于,所谓的妃子不过是摆设,那个男人根本不碰她。
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已经不干不净,竟然还能轻而易举地成为王后。
这对于越秀来说,简直就是在讽刺。
“龙姬女,我要你死!”越秀仿若没有看到手上流血一般,将摆在面前的屏风狠狠撕裂,发出阵阵撕裂声。
这种声音不好听,越秀却很喜欢,越是上好的绸缎发出的撕裂声就越是喜欢。
听着撕裂声,越秀口中发出古怪的笑声。
蓬莱岛四季如春,种下去的稻子一年能收获两到三次,而蓬莱岛又盛产水果与水产品,因此蓬莱岛历来自给自足,很少与外界有联系。
有着天然的海水作为屏障,现今又没有很好的海船,可谓易守难攻。
因此不管外界战火再是严重,也很难波及到蓬莱岛。
而蓬莱岛之所以对蓝月国俯首称臣,则是因为当初第五淮廷称王的时候,有着蓝月国的一份功劳在里面,再且蓬莱岛连年天灾,蓝月国每年都给予不少的物资,才换得蓬莱岛百年的俯首称臣。
等蓬莱岛度过天灾,往后要每年向蓝月国上交供奉,连续一百年。
如今蓬莱人都相信天灾已经过去,因为他们的蓬莱公主已经归来,都陆续回来重建家园。
在外头的日子到底不比蓬莱,谁都迫切地想要归岛。
安荞一路上看到不少蓬莱人正在重建家园,明明就面对着一片废墟,却一个个笑容满面,对生活充满了憧憬。
雪管家有感而发,说道:“要是换成是咱蓝月皇朝,老百姓流浪回去看到家变成这样得哭死了去,哪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顾惜之一脸痞笑:“人家风水好,咱比不上。”
雪管家不爱跟顾惜之讲话,看到顾惜之答话,就没好气地瞪了顾惜之一眼,不再说话,将视线放在蓬莱人的身上。
如今都快要进入腊月,换成是蓝月国都得猫冬去,这里却热闹一片。
也不是说这天气不冷,感觉上倒不比丰县暖上多少,但事实上这只是感觉而,蓬莱这里还是一片绿色,没一个人地方结冰。
听说蓬莱这里很少下雪,有时候十年都不见得会下一场,大多时候都是下雨。
冬天的时候偶而早上起来会下霜,最冷的时候也不过那样。
海风带着咸腥味,安荞几人都不习惯,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蓬莱人,总觉得浑身黏呼呼的,一天不洗澡都嫌难受。
若换成是在丰县,半个月不洗一次澡,那也算是正常。
“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蓬莱才刚刚发生过天灾,许多东西都让海啸毁掉,否则你们看到的会是一片如仙境般的蓬莱。”老圣姑突然插口,眼中不自觉闪过怀念,十八年前的蓬莱,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虽然在蓬莱王的统治下,有了飞跃性的繁华,可也仅仅只有三年。
一年比一年严重的天灾,使得蓬莱岛大变样,再不复从前那般美轮美奂。
安荞沉默了一阵,笑道:“玉婆婆大可放心,蓬莱一定会好起来的,如今你不是看到了吗?天灾已经过去,说不准等到明年的春天,蓬莱岛就会变得生机勃勃,修养生息几年,说不定比过去还要好。”
老圣姑爱听到这样的话,那张严肃的脸露出了笑意,说道:“大小姐说的是,蓬莱岛一定会恢复起来,比过去还要好。”
安荞就心头嘀咕了,明明就是同一个娘生的,为毛叫黑丫头的时候叫的小公主,叫自己的时候却是叫的大小姐。
虽说她也不是很稀罕这什么公主,可叫来叫听也挺爽的。
瞧黑丫头那样,不知多得意。
不自觉扭头瞥了黑丫头一眼,顿时眼角又是一抽,死丫竟然又在玩水。
只是看了看,安荞不禁默然。
厉害了我的妹妹!
好好的一缸子水,竟然被她幻化成水龙,缠绕在身上就跟真的似的。
不自觉地又朝大牛看了过去,只见大牛手上拿了个比拳头大些的金属球,时不时弄个幻化个东西出来,有时候甚至化成拳套。
只不过不知为何,只要大牛把金之力收回,拳套就会再一次化为金属球。
除此以外,雪韫是个会玩冰的,水坑敢直接踩上去,只不过人家踩上去的瞬间,水坑已经结了冰。
顾惜之就更厉害了,五行都会玩,虽然每样都玩不太好。
安荞默默地伸出手,手指头弹了又弹,连个水星都没弹出来。又试了试弹火,也没见有什么火星子,倒是见到一个个小绿球子往外蹦。
落到地上那打了蔫的草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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