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在西南享受尊贵的生活,跑到京城来做什么了,而且一点信都没给他透露。要不是今天传旨让他入宫的侍者是伺候嘉元帝的,他还以为有人恶作剧呢。
“你的折子朕看了,这才招你入宫……”嘉元帝一边咀嚼食物一边说道,“……你就这么一个嫡子,他成婚,你应该在身边,让他给你磕头。”
这里面信息量很大,慕容谦只听了一耳朵就明白这里面意思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从来知道自己的婚姻多半不由己,可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递折子请求赐婚,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多谢皇上。”镇远侯站起身来又朝嘉元帝行礼。
嘉元帝指着椅子道,“坐下,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
他的这一句对于慕容谦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嘉元帝说一家人,这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他的大脑迅速的转了一圈,就闪过一个人,顿时面如死灰。
对于嘉元帝客套的说一家人,镇远侯可不敢顺着往下说,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虽然旨意未下,朝中陪坐的大臣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嘉元帝要将公主许配给世子,招他做额驸,都端起酒杯恭喜慕容谦和镇远侯,镇远侯很谦虚,不管是谁敬酒都一饮而尽,说话也十分小心。
比起兴致勃勃的众人,慕容谦都要麻木了,生不如死,他忙活了两个月,活动关系为回安城做准备,为和嘉元帝谈判要司徒颜做准备,可是到头来,他回不了安城,娶不了司徒颜,还要留在京城做一辈子的傀儡,做靶子,做招牌,彰显皇上的仁政。
他真的很想站起来,指着嘉元帝大声地告诉他说,他不做额驸。可最后,他即使是喝了很多的酒,他依旧不敢。
周围的艳羡声,奉承恭喜声不绝于耳,可他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似的由人掺着不断地和他们碰杯,直到瘫倒在宴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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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谦是被人抬回世子府的,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傍晚。一睁眼,就见自己的父亲镇远侯坐在自己身边。
“谦儿。”镇远侯见他睁开了眼睛,很是激动,双手都开始颤动,颤悠悠地想摸他脸,后来想起他不再年小,已是男人了,这么做不合适,寻思了好久,才将双手放在他双肩上。
慕容谦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不知道是怨多一些,还是想念多一些,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滋味。
“你离开安城的时候才这么高,这一眨眼,都比父王高一头了。”镇远侯常年征战沙场,心比石硬,从来没有儿女情长过,可是十年未见自己嫡亲的儿子,纵使是硬汉也有心软的时候,顿时老泪纵横。
“家里――可一切都好?”慕容谦眼角划过泪水,细长的桃花眼也湿润了,比起自己,他更多的是放不下家里人。
“你祖母,在你走的那一年,就把眼睛哭瞎了……”镇远侯说话的时候,语气有太多的无奈,“你母亲,她怨我没能留住你,保护你。你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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