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早早过去吧,省得让他等急了。”
二皇子站起身来,笑着拜别外祖母,这才跟着大舅舅出来。二人穿过一条游廊,进入一个月亮门里,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到了一处被翠竹包围着的小院子里。透过开着的窗子,二皇子看到已经两鬓斑白的荣国公正在临窗练字。笔走龙蛇间,那种沉稳和练达的气度也随着笔尖凝结到字里行间。
二皇子站在旁边认真观看,直到荣国公停下笔才上前来拜见。荣国公笑着道:“知道你差不多要来了,老夫这两日正等着你呢。”
二皇子跟外祖父也不客气,把这几日朝中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疑惑一并说了出来。
荣国公边听边轻轻点头,一副沉思的样子,直到二皇子问他:“外公,父皇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他老人家还看不出太子的狼子野心吗?”
荣国公微微一笑,让二皇子少安毋躁。他把毛笔放进笔洗里泡上,又取了帕子擦擦手,这才回答道:“殿下以为,圣上多年栽培的太子在他心中到底占有多重的分量?难不成这样一件小小的礼部通敌案就能打碎多年的格局?”
荣国公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同是做人父亲的,他非常能理解皇帝对太子努其不争、却又难以割舍的心情。
“这怎么能是小案子呢?通敌卖国的罪名还不够大吗?”二皇子不能理解,这样的罪行如果落在普通官员身上,别说满门抄斩,就是灭九族都够了。
荣国公看二皇子依旧没有明白,便解释道:“那你以为,他为什么要通敌卖国呢?”
“当然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难保,想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早早登上皇位啦!”
荣国公又问:“你以为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吗?”
“父皇……”二皇子倒是从未站在皇帝的角度考虑过这件事。他总以为太子的无能和野心都是明摆着的事情,天下应该尽人皆知了才对。可是说到父皇,他有些沉默了。是啊,如果皇帝也这么想,那太子之位恐怕早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