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陆文远便又道:“但你们今日并不是去打仗的。这些起义的流民其实只是普通百姓,是你们的兄弟手足,父老乡亲,不是敌人。他们是被天灾逼得背井离乡,没有活路才出此下策的。因此我决不许你们轻易对他们兵戈相向,随意屠戮,除非是他们逼人太甚。今日你们主要的武器是盾牌,不是刀剑,你们要做的,是防守,不是进攻。哪怕那些流民用树枝石块将你们打得头破血流,哪怕那些流民对你们怒目而视,恶语相向,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冲动,因为他们手无寸铁,你们用刀剑对付他们,就是屠杀。我还是以前那句话,只求你们能把他们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儿女,父母兄弟,善待他们,安抚他们。我与王爷会在城楼上看着你们,我们齐心协力,一起将这场叛乱平息。”
两军士兵声震天际地答应了一声“是”,已被陆文远一番话激起了斗志。城中有百姓在一旁倾听的,也不禁眼眶发热,甚至有人自发叫起好来。朱时济转头含笑看着他,眼中有深深赞许之意。
“下面听我号令,石将军负责带人护送米粥馒头出城,王爷的军队镇守城中,以防万一。”
半个时辰后,出城队伍布置完毕,百辆板车上载着盛满稠粥的大锅和一筐筐馒头,由五千名精兵层层守护在外,渐次开出城去。队伍中最外侧的士兵均手持盾牌,内侧士兵佩□□以防万一。
陆文远和朱时济已在城头上待敌,城墙上站满了朱时济的兵,手持盾牌,将城墙围得密不透风,以防流民的飞石流矢打中各位大人。
两名前去侦查的骑兵在流民队伍与城池间来回奔驰,时刻汇报流民动向,随着他们报上的里数越来越少,城上各人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流民起义的队伍出现在了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一片,犹如决堤的海潮,向城池推进过来。陆文远与朱时济观望了一阵,便渐渐可以看清前排的流民了,果然是手无寸铁,破衣烂衫,瘦骨嶙峋,显然已饿了不知多少时候。
流民越来越近,最快的已抵达了城墙下,远处的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当真是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少说有上万人。城墙下的流民渐渐聚集起来,开始向城上大喊:“开门,开门。”
又等了一会儿,流民的队伍已见尽头,城墙下的人越聚越多,“开门”的声势也越来越大,陆文远与朱时济对视了一眼,认为时机已到,便吩咐周围士兵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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