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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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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病死的?”

    那厂役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道:“大人,东厂刑罚太多,小人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不过,小人知道有位行刑官厉害得很,不如叫他来给大人细问。”

    范哲甫点点头,那厂役便径去了。半晌,带来一人,但见生得细眉细眼,其貌不扬,大约三十来岁年纪,许是因着面色苍白,而显得有些阴柔。

    范哲甫面露疑惑,问那厂役道:“就是他?看得倒普通,能有什么高超手段?”

    那厂役却正色道:“大人可千万别小看他,自他来此担任行刑官至今,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单说前些日子行刺察克哈苏被抓住的那名刺客,打他手底下过堂,只一晚上,第二日送去给察克哈苏看时,吓得他回瓦剌的路上都一直在吐。”

    范哲甫也听得心下一挣,招了那行刑官过来,细问道:“你可知什么刑罚,能让人受尽痛苦,表面却看不出来,只让人当成是得暴病死的?”

    行刑官道:“这倒不难,不过刑罚的乐趣,恰恰只在施刑人与受刑人之间,若是说给了第三人听,却还有什么意思?”说着,在陆文远面前缓缓蹲下来,指尖似有若无从他脸颊上划过:“大人要罚的就是他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真是可惜了。”

    陆文远厌恶地别开脸去。那行刑官并不恼,只直起身笑道:“大人将他交给我,便放了一百个心吧。”

    范哲甫也笑道:“如此甚好。你大可多折磨他几天,等本官解够了气,再弄死不迟。”

    行刑官道:“下官谨遵大人吩咐。”

    范哲甫和厂役便退了出去,那行刑官将陆文远从地下搀起来,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中央点着一炉炭火,将整个室内醺得暖意融融。室中并不见刑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那人将陆文远安置在一张椅子上坐了,轻声笑道:“这是在下在东厂内的卧房,大人看可还舒适吗?”

    陆文远不答,那行刑官便又道:“在下已答应过范大人,要将大人外表完好地交出去,因此这刑罚的伤口,自是越小越好,再小便也小不过针了。”

    说着,从桌上取下一卷牛皮布,轻轻展开,只见密密麻麻几排银针,在炉火下闪着寒光,乍看足足有几百根。

    那行刑官笑道:“这银针,要先在特殊的药水中浸过,然后选准人身上的骨缝下针,别看只是小小一根针,却能让你痛苦万分,在下可以告诉大人,人身上有二百单六块骨头,有多少骨缝,还用得着在下说吗?大人便踏踏实实地,和在下慢慢玩上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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