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破军,平定瓦剌,功效尤著。今着封为平西侯,食邑万户,袭一等功,赐黄金三百两,白银一千两。”
“吏部左侍郎陆文远,束身自修,执节淳固,效礼守典,心怀家国,在瓦剌一事中劝谏朕有功。今着进封为吏部尚书,官拜二品,赐黄金一百两,白银五百两。”
太监的话音方落,堂下立刻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陆文远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只因那吏部尚书一职,现由傅潜担任,如今自己官至此处,那傅潜又当何如?一念至此,连忙抬起头来,频频以目视之。可那傅潜站在他前方,又哪里看得到,只看见周围的大臣们交头接耳,对自己和傅潜投以闪烁不定的目光,显然也是同样心存疑虑。陆文远心中更加忐忑,果听那太监继续念道:
“前吏部尚书傅潜,在职期间政绩平平,毫无建树。且对手下人监管不力,调度失调,深负朕之厚望。今着降为吏部左侍郎,官拜三品。”
“尔等须秉承圣训,不负朕意,钦此。”
陆文远浑身一震,只觉如坠冰窟,此时才明白范哲甫手段之毒辣,先借为自己请官之名将流言捅给皇上,让皇上认为失了面子,迁怒于自己,又在满朝文武,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加官进爵,以光耀门庭之喜,衬傅潜仕途失意之悲,如此,使自己既失了君心,又引起傅潜的恼怨,沦为孤家寡人,又何愁不一扳即倒?
一念至此,只觉冷汗涔涔而落。
朱时泱认为自己面子有失,哪里还肯多待,当即宣布退朝,匆匆隐入后宫。陆文远领旨谢恩毕,连忙从地下爬起来去找傅潜解释,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犹豫间已被一群前来恭贺的同僚围住。陆文远只得勉强应付一阵儿,再透过人群去寻傅潜,却见他早已走出了朝堂之外,在周围的人流中踽踽而行,孤单的一抹背影,极尽落寞之意。陆文远喉头一哽,只觉心中颇不是滋味。
梁佑卿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紧走几步赶上前方悠然而行的范哲甫道:“范大人此计果然妙绝,不但使陆文远丧失君心,更将他与傅潜离间,真可谓断其左膀右臂。不过,那陆文远如今成了吏部尚书,权力在握,恐怕第一个就要拿我开刀,那时,又当如何?”
范哲甫笑道:“你怎么机灵一时呆傻一时?他拿你开刀,乃是自投罗网,只因本官寻的就是这个把柄。那时只要说他公报私仇,擅自打压官员,把弹劾的奏章往皇上那一呈,还怕他没有摔下来的一日吗?”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等陆文远一倒,本官即求皇上将你提为吏部尚书,到时,你我二人联手,大可将这天下收入囊中。”
梁佑卿闻言大喜,自此更加依附范哲甫不提。
只说陆文远回至吏部大堂,即与傅潜办理交接事宜。陆文远站在一旁,听傅潜絮絮地交代近来未完的事务,待写的文书,又将各级绶印取来一一交与自己。陆文远心里乱糟糟的听也听不进去,暗暗觑着傅潜脸色,却见他面色如常,只看不出个子丑寅卯,遂借着他将绶印递过来的机会攥了他的手道:“傅兄,你可怪我……”
傅潜一愣,叹了口气,苦笑道:“都是皇上的旨意,我怪你作甚,不要多心,只好好做事便是。”虽是如此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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