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桂喜连忙分辩道:“皇上息怒啊。那陆大人实在是太可怜了,今日午上有几次差点被热晕过去,奴婢实在不忍,才私自拿了一杯凉茶给他喝的。”
朱时泱口不择言道:“狗奴才,你可怜他,怎么就不可怜朕?朕一天到晚被他烦得要命,连书都看不好,觉也睡不好,你却拿茶给他喝,到底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桂喜素知皇上孩子心性,凡事有理没理,都要争个上锋不可,便放低了语气道:“皇上息怒,都是奴婢的错。但陆大人最近确实没什么越轨的举动。那两个侍卫,这段时间天天扔他,也都扔熟了,这才不忍再扔了的。奴婢瞧着陆大人,天天在门廊下呆着,连个阴凉地儿也没有,只为让皇上批个奏章,皇上若是不愿见他,差奴婢送进来也行,只别再为难陆大人了。陆大人实在太可怜了,皇上您若不信,出去看看便知。”说完,便缩着脖子跪在地下,忐忑不安地等朱时泱发落。
朱时泱哼了一声,只道这陆文远也真是本事,能让宫里两个侍卫甚至桂喜都站到他那一边去。既然你们不肯为难他,那朕便亲自去为难好了。当下抬脚跨过门槛,寻进了门廊下的花丛中。
却说陆文远喝了凉茶,身心舒服了不少,便坐在一块花石上翻起奏章来。这几天皇上不批奏章,他倒是把奏章看了个遍,也找出不少赈灾一事的蛛丝马迹来。
陆文远正专心研究今日新呈上来的奏章,忽见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明黄色衣角。一抬头,猛地见到朱时泱正阴着一张脸俯视着自己,当下惊得丢下手中奏章,就地跪在了草丛之中。
朱时泱在他头顶上方漫声道:“陆大人真是好兴致,赏花喝茶看奏章,朕这皇帝,不如换你来当。”
陆文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知自己理亏,伏在草丛中闭紧了嘴不出声。
朱时泱捡起几道奏章翻了一翻,随手砸在了陆文远的脑袋上:“陆大人既这么喜欢替朕看奏章,不如就光明正大的看。朕观今日阳光甚好,陆大人面色又这么苍白,不如从花丛中出来,跪在太阳底下大声念诵,如此,既能康健身体,又能替朕分忧,何乐而不为呢?”
陆文远只在心里叫苦,却也绝不敢违抗,连忙乖乖地从花丛里爬了出去,跪在院中央阳光最足的地方,扯开嗓子念了起来。
朱时泱一时心神舒泰,抻了个懒腰,自回暖阁内午睡去了。
却说陆文远念着奏章,只难受得口干舌燥,目眩头晕。却也不敢停。桂喜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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