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持剑的右手轻轻颤抖,虎口开裂,鲜血流下。
“是我大意了。”
一剑划破衣袖,陈航撕下衣袖内部干净的部分缠在虎口上,换做左手持剑,剑在手,陈航指着段不弃淡淡的说道:“我不会再留手了。”
“我可没有求你留手。”
段不弃讥讽道:“你该不会觉得这是在让我一只手吧。”
陈航沉默不语,眼睑低垂,挥舞软剑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段不弃表面上没有变化,心中却响起了警报,刚才不过是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暗算了陈航一把,现在虽然封住陈航一只手,暂时位于上风,但实际上也稍稍只是拉平的双方距离而已。
乘着陈航绑伤口的时候,段不弃也上前取回了还剩下一大半的木棍,摸了摸断裂一端粗糙的木屑:“早知道就拿一根更长的了。”话音未落,段不弃直接一棍挥下,棍势如山压,带着浑浊的风声打下。
陈航淡淡一笑,挥剑直上,轻轻一点,木棍的前端直接炸裂,段不弃连忙撒手,重新运劲抓住木棍对着陈航刺去,陈航软剑飘忽,围绕着木棍回旋一周后拉到一旁,风轻云淡。
手中木棍越加短小,段不弃毫不畏惧,一式短打戳向陈航的手腕,陈航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屑,抖剑前冲,直接将段不弃手中的木棍穿透,反手一转,一股暗劲打出,要将段不弃的兵器彻底摧毁。
“休想!”
段不弃大喝一声,猛地将木棍向上一抬,软剑被折断,暗劲打在了空处,凭空卷起一声爆响,两臂平展,紧握着还剩下不过两寸长短的木棍,段不弃照着陈航的面门直接劈下,陈航果断放弃手中断剑,用仅剩的左手施展云手弹开了段不弃的震山一棍。
一掌接一掌,段不弃原地向前一翻,另一只手自然劈下,奇妙的气流在仿佛静止的天地间游走。
“砰!”
打人如挂墙,陈航被段不弃的全力一掌劈飞出擂台,重重摔倒在地,陈航喷出一口污血,死死的盯着段不弃,不甘的晕倒过去。
“师弟!”
身穿道袍的杨澜从空地处跑来,恶狠狠的瞪了段不弃一眼,抱着陈航冲向不远处的医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