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是谁,敢在本王王府捣鬼,一旦查出,本王绝不轻饶!”杜璇玑听他狠绝的口吻,心中一惊,不敢再造次。
“王爷,宫里的郑太医来了,茶水也查过了,在茶壶的水嘴儿上和两位王妃的茶杯中都查出有毒,而茶壶中的水却没有毒。”白护上前禀告,身后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想来便是那郑太医了。
“这么说,有人将毒涂抹在茶壶的壶嘴上,倒水的时候,水壶中的水沾上壶嘴的毒药,流进二人的茶杯之中!那么,都有谁碰过那个茶壶?”夜勋卿很快便分析出事情的经过,抓住关键所在。他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双眸中寒光闪烁。大家都被他骇人的目光震慑住,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杜璇玑也被他严肃的神情吓住,紧张不已。
还是欣儿涨着胆子站出来,答道:“那壶水是奴婢一早就沏好,放在桌上的。后来,杜侧妃就来了,是她亲自给王妃倒了茶,递过去的。然后,王妃又让奴婢帮杜侧妃倒了一杯。所以,自始之终,只有奴婢和杜侧妃碰过那个茶壶和茶杯。”
“你可曾在壶上下毒?”夜勋卿问道。
欣儿见王爷如此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急地辩解:“王爷明察,奴婢打死也不敢在王妃和杜侧妃的茶中下毒。王妃待奴婢情如姐妹,奴婢没有理由毒害王妃。而杜侧妃突然来到,奴婢之前并不知情,怎么可能事先下毒呢?请王爷明鉴!”
夜勋卿思索着道:“嗯,说得有理!既然不是你,那就只剩下杜侧妃了,你怎么说。”他转身看向杜璇玑。
杜璇玑吓得脸色铁青,她没想到王爷会突然问到她身上,结结巴巴地说:“王爷,我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下毒呢?王爷,妾身冤枉呀!”
“嗯,也对,你怎么会自己毒自己呢!这么说,这竟是件无头悬案了?”夜勋卿嘴上虽如此说,心中似乎在等着有人反驳他。
果然,杜璇玑娇滴滴的声音说道:“王爷,妾身好不容易怀了王爷的孩子,如今就这样平白的失去了,王爷,妾身……妾身不想活了,呜……”说着,竟呜呜的哭起来。
夜勋卿又皱起好看的眉头,他似乎对这恼人的哭声甚是反感。“杜侧妃,我且问你,你今日为何要去王妃寝宫?可事先告知过王妃宫中之人?”
杜璇玑听王爷问她,只得解释道:“妾身因前些日子服侍王爷,得罪了王妃,今日特地去给王妃赔礼道歉的。虽事先没有告知王妃,但王妃宫中的下人难保不会气恼妾身,而临时起意下毒,要毒死亲身。王爷,妾身真的是委屈的很呢!”说着,又嘤嘤的哭起来。
夜勋卿却突然寻到她话中的破绽,“既然王妃宫中的人并不知道你会到访,临时又会从哪里弄来毒药毒杀你呢?”
“这……”杜璇玑没想到夜勋卿有此一问,头上不觉冒出汗来,心也腾腾直跳。
“郑太医,听说你在宫中一直服侍父皇,医道无人能及,既然来了,不防给杜侧妃也瞧瞧如何。”夜勋卿虽是对着郑太医说话,眼睛却是对着杜璇玑,将她脸上的惊慌和惧怕尽数收到眼里。
“王爷有命,敢不遵从?老臣这就给杜侧妃把脉!”郑太医说着,已经走到床前,放下手枕道:“杜侧妃,请了。”
杜璇玑听他们如此说,早就吓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拒绝道:“王爷不用了,王太医已经给璇玑诊断过,就不劳郑太医大驾了。”
“杜侧妃还是不要推辞了,再怎么说,你的身体还是最重要的,让两位太医一起诊治,也好的快点。”夜勋卿嘴里如此说着,眼中却没有一点儿温度,甚至还能看到一丝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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