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说了,当面交给刘大娘,还要让刘大娘给我三两银子当酬谢哩!”
他们这些做小行商的不容易,风里吹,日头晒,几百上千里的路啊,都是腿儿着来的,这还得是太太平平没遇上盗匪的好时候。所以除了来回贩运货物之外,私人再接几个送信的活儿贴补一下,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三两!走走走!这信俺们不要了!”
老汉听着就倒抽气,两手乱摆驱赶着送信汉子。
这些天,家里头男的女的都是兵荒马乱的,连正经生计都顾不得了,一天也不知道损失多少银钱,偏他又不掌权说不得嘴,正烦恼呢,这还有个上门打秋风的!
“呀,你这老汉怎么不讲道理,我也是千里迢迢,好心好意地送信上门,收三两银子是那寄信的客人说的,又不是我浑讹来的,既是嫌三两贵,那便有话好说,少些也是可以的~”
汉子接了这单活儿,听那寄信的汉子交待要收三两银子才能交出去,本以为是个好买卖,谁知道却碰上个一毛不拔的抠老汉?
“一分银子也没有!快走快走!”
老汉越发觉得这是来骗人的,抄起了柜台边上的一把鸡毛掸就要动手轰人。
汉子吓得后退一步,下了脚踏石,然而倒底还是舍不得说好的酬劳,“老叔有话好说,这信万一是有要紧事……”
二人正捌扯着,打从街口拐进来位中年女子,头也不抬,脚下生风地大步走,恰好听到这边动静。
“爹?你们这是做什么?”
“诺,就是这封信,这位大姐看是收还是不收吧?”
几句话交待了原委,眼瞅着中年女子眼神骤然发亮,汉子心中亦是一喜。嘿,有门儿!这趟没白来!
中年女子两眼紧盯着那封信上的提字,激动得声音都抖了,慌里慌张地扯下自己的荷包来就塞了过去,“收!怎么不收!劳烦这位小哥把信给我吧!”
不说荷包的重量,就是光这个绣着金线缀着绿松石的荷包,那也是挺值钱的,汉子心花怒放,眼珠一转却道,“哦,人家寄信的客人可说了,还要问他的生辰日子,对的上才能给信哩!”
那女子赶紧报出了日子,没等汉子松手,就一把抢过了那封火漆封口的信。
几下扯开,看了两眼,便惊喜得大叫!
“老天有眼!小公子有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