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视力的模糊热浪中,他看到了那座经常待的天桥下,却没有驻足阴凉,在前面奇怪女人的指引下,到了一个摆满了银铜器具,吊灯柴火的地方,四周高墙上长着枯嗦的藤蔓,一颗孤独的果树上面颗粒无收,这本来是一个破败的西北农家小院,地上的缩水玉米以证其残碎,走过来时有好几间未经粉刷的毛坯房,窗子上基本没有完整的玻璃,前面的女人始终没有转头,背影和步伐不类似与任何人,她故意改边声线,声音棉柔无力,却丝丝动听,仿佛在唱一首失意的爱情歌曲,她在袍子里的单薄身体开始摇动,陌生的语言引动了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三宝周身环绕着一缕青烟,从未听闻过的舞步,没有丝毫美感却迎合着她口中吟唱,枯萎的树枝无风自动,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黑暗,就像是一双巨大的手挑逗似的抓捏的那一瞬间,也顺便吞噬了周身一切,把三宝一人留给恐惧。
可笑的是三宝清楚自己在做梦,内心加深的恐惧让他感激这缺乏安宁的状态终于是结束了他严苛守旧的生活,有意识的醒来,大脑一阵空洞,仿佛在梦里又经历了一天,窗外灰蒙蒙的,细雨砸在窗沿,雨声像老太太的长棉袜,稀稀疏疏要穿许久的模样,搅合的这清晨似日暮,他在更加真实的梦境中醒来却意外的有了认真生活的勇气,他打起精神从地板上醒来,清楚的记得是如何在这沉睡,站起来扭腰扭脖子让血液加速循环起来,周身一阵酥麻,骨头架的摩擦证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时间在六点一刻跳动,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现在起来刚刚好够,洗漱完后才叫醒李发,他起先故意在房间里走动时声音很大,都惊不醒他,还以为地震才能做到的事情,三宝把被子一掀开,他就如在弹簧床上一样直立起来,原来他喝醉状态半夜都自己脱的精光才睡,以前上学时期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不裸睡睡不着,可为了不在男生宿舍造成激情四射的不良影响,才特意晚一点睡,早一点起,生怕穿脱衣服被发现,只能证明他裸睡却极度怕裸露,三宝看他被吓的如粉嫩的待崽长身猪,喜不自胜,嘴上还不饶过的淡漠说上一句起床啊。
在李发嘟囔着进厕所洗漱之时,三宝不忘说到了三亚一定务必要分房住,还夸张的说一宿没好好睡,或许所有在呼噜声下苟睡的人们都会说这句话,接着他开始收拾行李,坐在床上先脑海里过一遍要装的东西,其实换洗衣服只有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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