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陈年往事说事,有完没完啊?再说了,我养她那么多年,应该够了。”她闻声顿时没了底气,床上支吾回答着。
“你凭良心说,你养了几年,妈在的时候,她可一直跟着妈生活,她十五岁那年,妈才过世的,她十九岁就被你赶出去赚钱了,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养她?我告诉你别这么狼心狗肺了,房子不准再提,这些年我们住在她家,她没收我们钱已经够给我们面子了,你还敢趁火打劫,一万元买这房子?这房子市场价八十多万呢,欺负她一个孩子,你羞不羞啊?”他心火旺起,为司静抱起了不平,想着这些年对她的亏待,心中无比惭愧。
“嗨,你越说越来劲了是不?要不是你没用,我用得着做恶人吗?儿子快结婚了,总得有新房子吧,那老家那破房子,连我都觉得寒碜,不想住,你还真让把那儿当我宝贝儿子的新房吧?”她闻声指责,气得拍着床,弹坐了起来,怒眼瞪向站在那边装烂好人的恶心模样,气呼呼地吼了起来。
“房子我们买不起吗?我这些年拼死拼活赚的钱呢?你抱着等死啊,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为了儿子?儿子现在都不得长大了,还得我们整新房子吗?”
“这房子我要定了,反正她出嫁后,这房子也是空着,为什么不便宜我们啊?”
楼道上,司静手捧着热乎乎的茶,刚走到门前,房间里那一阵阵刺耳的声音透着门缝如数进了她的耳朵,她愣住了,脑海震荡着,她无力地背靠在墙上,鼻子发酸,眼发热,看着那缝隙中透出的亮光,她头也不回地捧着茶离开了。
寒风刺骨的夜,风萧萧响着,阳台上开着的玻璃门,微微震动着,她站在阳台上抬头看着繁星,手里抱着狐狸的布偶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