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猖狂,嘲笑万分。
“闭嘴,休要胡言乱语。”聂枫愤愤不平。
那些日升国的将士大笑中,策马而去,好像是专门来通知他们这件事情的。
“聂枫,你认为他们所说的是真的吗?”慕言川心中惴惴不安,毕竟日升国的将士说的有理有据,还说见到了将军的尸体。
“慕副将,想听本副将的猜测吗?”聂枫心中有太多不好的预感,如今只有慕副将可以并肩作战,毕竟他是王妃的表哥,可以信得过。
“聂枫副将,请说。”慕言川此时也有不详的预感。
“将军身中蛊毒,能在六日醒来已经是奇迹,看王妃被日升的将士送回军营,伤口处又裹着将军的衣料,很有可能将军是去了日升国的军营,答应了昆珏的条件,这才将王妃送回。至于将军是否真的死亡,将军身中蛊毒的确药石无灵,死亡是最可能的事情,但是我跟在将军身边多年,依将军的能力就算是病入膏肓,他也有能力力挽狂澜,就算是奈何不过天意而死,将军也势必会算计好布局,绝然不会让我们陷入困境,我相信主子的能力,非常人。现在就是要封闭有关于主子的消息,耐心等候几天,希望主子没事。”
聂枫的话,慕言川也懂,若从事实角度,将军是必死无疑,但是他们始终相信将军的能力,将军不会轻易去死,那是脑海中深刻的印记,对将军的强大能力的信服和肯定。
“聂副将,说得对,不论将军是否真的已死,有关于将军的消息决然不能泄露出去,将军一死,朝野打乱,不光是日升国,还有太子,皇帝等人虎视眈眈,将军有任何的闪失,足以引起天下格局的变化,朝野势力更迭,一定要谨慎。”慕言川也算是看的透彻的人。
连着三日,日升国的将士都来骚扰,除了进攻,就是挑衅,都是在说凤将军已死,说的有模有样,饶是慕言川和聂枫如何镇压,都无法阻止,闹得军营中人心惶惶,而且日升国攻势猛烈,之前还顾及凤无殇,如今毫无忌惮,依靠怪异残忍的陷阱和战略,杀得金元将士节节后退,不出三日,金元必将全军覆灭,边防失守。
慕言川和聂枫内心焦急无比,将军到底如何?事到如今,他们也不得不相信,将军也许真的死在了日升国的军营中,这个结论对他们的打击很大,情况危急,毫无头绪。
而且王妃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身子堪忧,伤口已经化脓。
这时候军营外,一声马嘶。
来人竟然是三王爷凤清歌。
凤清歌的气色也不如往常好,但嘴角邪魅的笑容依在,只是少了些深度,没有以往那么强烈了,想必他在京城遭受太子和皇帝的处处打击,也并不好过,这时竟然还来到了军营。
“参见三王爷。”
“起来吧,你们真是一塌糊涂,还得本王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真是够麻烦的。”凤清歌依然毒舌,一张邪魅俊美的脸,因着白色狐裘衬得越发风姿卓越,他本身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可他这话却不是开玩笑,轻皱着眉头。
“本王此次来是带着皇上的圣旨,皇上命将军凤无殇三日内攻破日升国,若再有差池,必然重罚,皇上已经知道了近几日来,你们军队被日升国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这种丢人的情形在继续下去,绝对拿你们开刀。”凤清歌张扬的语调丝毫不掩饰。
慕言川和聂枫相视一眼,深感无奈,三王爷还真是会奚落人,明明是金元的王爷,还嘲讽金元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能不能用点稍微委婉的词语,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而在于皇帝的旨意。
“皇上的消息很灵通,从京城到战场,最快不过两日,竟然在我军被攻打的第一天就下达了旨意?”聂枫不禁质疑,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倒也不用拘谨。
凤清歌冷笑了一声,直接说道,“父皇已经卧病在榻,半月之久,身体每况愈下,谁都不见,只有太子可以随意进出,这圣旨应该是太子写的,太子在金元军营有探子,对于军营的消息了如指掌,而且近来城内谣言四起,说皇叔已被日升国的二王子所杀,金元军营群龙无首,势必要被灭,城内人心惶惶,何况这里这圣旨就是在试探皇叔是否真的死了,事态紧急,本王便亲自来下这圣旨,太子也巴不得本王不在京城给他使绊子,背后阴他,最好希望本王在战场上出点意外死了,他正好上位。”
凤清歌这番话,倒是说清楚了京城朝中的形势,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太子独霸朝政,而战王又生死不知,情况多么的危急。
前后豺狼,后有虎豹,日升国虎视眈眈,太子背后随时捅一刀,他们如行走在尖刀之上,稍有差池,便是死亡。
“所以,你们看,这里就是个烂摊子,想想就头疼,哦,还有个昏迷的皇婶,皇叔和皇婶真是多灾多难。皇婶在哪里,本王给她看病。”
凤清歌一脸纨绔,笑容背后却是对秦晚歌的担忧,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安然到达战场,生怕秦晚歌就那么死了,他得多么地遗憾啊。
聂枫虽然对凤清歌的形容,多灾多难,多有不满,但是听到他能够医治好王妃,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凤清歌看到秦晚歌一张苍白的脸,气若游丝,躺在榻子上,原本灵动的双眸紧紧闭着,毫无生机,不禁心中有丝疼痛,不过又很快压制了下去。
他带来的可是名医,是动用暗影堂一切力量才找到的一代神医,一定会治好秦晚歌的。
过了好久,那名医才出来禀报。
“战王妃脖颈的伤口有中毒迹象,但明显有人为处理过,但却留下一些残毒,致使伤口发炎,如今已经包扎妥当,肚子里的孩子也无碍,按理说此时战王妃早已经醒来,但是她却迟迟不肯醒来,定是晕倒时受了莫大的刺激,她意识里不想去面对那残酷的打击,迟迟沉浸在梦中不肯醒来。”
凤清歌听罢,潇洒的站起身子,语气高调的说道,“原来皇婶是装睡啊?本王把她叫醒。”
那名医一听,深感无奈,三王爷说话真是,这应该不能称之为装睡吧,还想着跟三王爷解释清楚,那三王爷直接无视他,走向了战王妃。
而聂枫趁机将那名医拉了出去,刚才听到三王爷吹嘘这个大夫是一代名医,精通药理,刚才那包扎手段看似的确高明。
所以聂枫心里抱了一丝侥幸。“名医,可听过蛊毒,母子蛊,可有办法解开。”
“老夫擅长救人,不善于用毒,巫蛊之术造诣颇高,非常难学,而且解蛊也是难上加难,老夫无能为力。”
聂枫有些失落,安顿好大夫,和慕言川商议如何应对日升国的进攻。
而凤清歌坐在秦晚歌的榻子上,手掌带着温度,姿势并不娴熟,甚至有些好笑,因为他一巴掌紧紧的附在秦晚歌的脸庞上,嘴角肆意的笑容,邪魅。
然后眼眸中一丝精光跳跃,竟然捏起了秦晚歌的脸颊,嘴里还振振有词,“早就想要染指皇婶了,皇婶的脸蛋看起来很光滑,捏起来触感也不错嘛。”
凤清歌非常满意的捏着秦晚歌的脸蛋,他都染指成这样了,秦晚歌还不醒来,不应该是醒来给他一巴掌,骂他手脚不干净嘛。
果然装睡的厉害,大夫说她昏迷时经历了巨大的打击,能给她如此大的打击,那就只有皇叔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打击,昏昏欲睡如此之久,真像是个活死人。
随后凤清歌又将手不规矩的移到了秦晚歌的小腹上,手指似乎是经过了电流,有些发麻。
“皇婶,还不醒吗?再不醒来,本王就要伤害你和皇叔的孩子了。”说了一大堆,秦晚歌还是毫无反应。
凤清歌不禁嘴角苦笑,给她如此大的打击,也只有皇叔之死了吧,难道传闻真是如此?他那个能力强大的皇叔,真的死了吗?
总的来说,凤清歌是不想要凤无殇死的,他可是依附着凤无殇的势力,若凤无殇一死,太子登基,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再说眼前这混乱的战争场面,只能由凤无殇来收拾,虽说有些不服气,可凤无殇的能力甚之。
所以凤清歌也不敢相信关于凤无殇已死的消息。
但是他却有个侥幸的心里,若皇叔死了,那皇婶就由他来照顾。
“本王喜好搜集美女,作成雕塑,见过美女无数,各有各的姿态,却是没有收藏过如皇婶一般身怀六甲的美女,真希望能如本王所愿。”
凤清歌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卑鄙无耻,但却是有趣的很。
凤清歌静静的看着秦晚歌昏睡的样子,还有嘴中呢喃的话语,好像是在叫皇叔的名字。
大约到了深夜,凤清歌都有些犯困,靠在椅子上,环抱着双胸,轻轻闭着眼睛。
而他似乎忘了,他还命大夫在此处熬了安胎药,准备熬好之后喂给秦晚歌呢。
那柴火越烧越旺,熬着汤药的罐子瞬间爆裂,而且那柴火不知怎么地竟然溅到了榻子边缘,燃起了榻子一角。
凤清歌是被烟味呛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秦晚歌被包围在火光之中。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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