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漼似笑非笑,此次的首功是自己,自己卧薪尝胆数年才换回来一朝得胜,自己都不急,这老家伙急什么。
“李兄,这天底下还有比谋夺渝州城更重要的事情么?要知道这渝州城乃是要地,往北有大河天险,向南又是些疲弱土著,东临大海,西接荆州,只要我们远交近攻,先占了荆州,进退有据,图谋天下易如反掌!”
郑盛如今是急不可耐,这等天授良机实乃万载难逢,要是等大庆朝廷反应过来,不光自己人头落地,还要连累全家老小!
“郑城主说的不错,不过我家主人现在确有要事,我这不妨给你透个底,我家主人去跟草原大汗结盟,被大汗多留了几日,所以晚了一点,不过明天应该能到。”
李漼依旧优哉游哉,风轻云淡,看不见半点焦急之色。
郑盛琢磨片刻,心中唯有叹息一声,既然踏上了贼船,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二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此时一兵丁来报,说东市口蔡家造反,手底下家丁数百人冲击府衙,将知府大人抓了去。
“哼!这是狗急跳墙呀!他蔡家是大庆最忠心的走狗,知道知府是我们的人,所以才绑架他,好谋夺一份生路,果然是好算计!”
郑盛拍桌而起,眼里闪过一丝厉芒,立刻便吩咐来报兵丁道:“你去传令东营守卫,将蔡府团团围住,同时发布榜文,说蔡府意图谋反,让蔡老狗在明天太阳升起前把知府全须全尾的送出来,不然我就放火烧了他家!”
“是!”
兵丁叩拜而去。
“哈哈,郑城主好手段呀,这渝州城毕竟是恭亲王经营多年的地方,还是很有几分人心,现在借着他的势,将蔡家打为谋逆,实乃挟天子以令诸侯,颇有古风。”
李漼不由赞叹道。
“李兄过奖了,这一切都是邓四太子运筹帷幄,我不过是沾了殿下的光而已,不足挂齿,真是羞愧死老夫了。”
郑盛急忙摆手,李漼这话是软刀子杀人,居然敢挟天子,大有不敬之心,要是落到邓四太子耳朵里,少不了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