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暗暗叹了口气,魏董的这个决定,他其实早有预料,这件事情已经在内部造成影响,势必要有人作出牺牲,这个结果其实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能保全王知诤,自己的退出也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他正要说话,王知诤却先一步开口了:“我反对。”
魏董看向他,脸色有些不悦,他已经给足了王知诤面子,对方却是丝毫不退,难免有不识抬举的嫌疑。
好在魏董到底了解王知诤的脾性,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这才压下火气,问道:“为什么?”
“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陈淮的错,相反他还是受害者,现在要受害者做出牺牲,这不符合我们一贯的做事原则。”王知诤目光不退不避。
“我和陈淮结婚以来,从未以我个人在公司的权力,为他谋取过任何不当利益,关于这一点,我刚才也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公司对此有任何疑虑,完全可以对我们过往的工作往来记录进行全面清查,我一定会全力配合。”
“我们从未将私人关系带入到工作之中,公司也不应该因为我和他关系,夺取本来应该属于他的升迁机会,这是对员工最大的不公平。”
“如果公司是在公正透明的前提下,因为陈淮的工作能力和业绩不达标而将他淘汰,那么我无话可说,但这次的晋升评选,在前期投票中,陈淮获得超过百分之八十的评审团票数,这是对他的业绩最大的肯定,他明明是最有资格获得这次晋升机会的,如果最后公司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将他排除,这不仅仅是践踏了最基本的公平原则,也是违背了公司的利益。”
“最应该受到处罚的人,明明是用心险恶、作假诬陷的告密者,最后的结果却要无辜的受害人来承担,恕我直言,我看不懂这个决定背后的价值取向。”
王知诤说话的速度并不快,语气也很平静,但是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直直敲打在在座所有人心上。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了起来。
魏董更是脸色阴沉,迟迟不发一语。
“我觉得知诤说得很对……”打破沉默的刘霆,他已经帮陈淮说过话,索性再卖给王知诤一个面子。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看出魏董并不想因此和王知诤起太大的冲突,王知诤如今在行业风头正锐,可以说是太仓下一个业务增长点的关键人物,如果这时候出了纰漏,恐怕外界对太仓的用人和项目成果的评价都要打一个折扣。
但是王知诤这番话却也实在有些过于硬邦邦,魏董恐怕也生着闷气,刘霆此举,实际是帮魏董搭了一个台阶。
不过同时,他心里也有些嘀咕,王知诤平时做人做事可说是滴水不漏,这次居然为了个男人当众和魏董顶撞了起来。
有意思。
“这件事情要解决其实也不难,关键不是现在外边的传言是怎么回事,而是充分展示集团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太仓的文化一向提倡包容开放,知诤和陈淮这个事情,公司完全没有必要讳之莫深。”刘霆说道,“其实公司只要展示一个态度就可以了――实事求是。”
“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是非分明,给员工一个交代。”刘霆看了一下魏董,“这也是魏董处理事情的一贯态度,对吧。”
“行吧。”魏董长长出了口气,道,“那这样吧,陈淮带薪放假一周,秘书处那边彻查一下这件事的真相,出结果后内部出个简单的公告,该谁负责谁负责。等这事查出结果了,支持部那边的晋升考核再重新启动。”
“谢谢魏董。”王知诤说道。
魏董没看他,气哼哼地拍了一下桌子:“行了,都散会吧。”
陈淮和王知诤两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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