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困难,只有这件事时时压在顾宁远的心头。
只不过顾宁远已经重生了十年了,再困难的事,也想出来法子,布置好了一切。
顾宁远的指节在红木桌面上敲了敲,“那现在,这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陈伯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音量,“已经办好了。”
他外出了半个多月,几经周折,找了许多人,因为要小心谨慎,自己不能露面,才耽误到了现在。
说到这里,陈伯这么大的年纪,都有些心惊胆战。
“少爷,”他不由自主地说出以前的称呼,“少爷都布置了十年了。”
顾宁远也饮了一口茶,沉默了一会,没有否认。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冷静理智,做事便要从源头做起。孙家为什么要来东临,没有人知道,想再多应对的办法都是被动。
顾宁远不可能叫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那便要主动。无论什么原因,只要孙家靠山不在了,一切都不足为惧。
所以顾宁远要做的,就是让这个靠山提前倒台罢了。若说前期的证据,关系已经打通,可要把这么些事联系到一起也是极重要的。顾宁远是很信任陈伯的,从前世到如今,兢兢业业,从没叫他失望过,所以顾宁远才把这件重要的事交到他的手里。
陈伯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劝道:“先生何必掺和政界的事,弄不好,弄不好,可是……”
顾宁远摆了摆手,漫不经心道:“这些事,到了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只是等着孙家如重生前的日期前来而已。
为了不久后不突兀地参加孙家的迎新酒宴,顾宁远这些时候也转了性子,挑了一些宴会去一去。
今天晚上就有一场宴会。宴会总是觥筹交错,加上又有张瑾在一旁,难免喝了几杯。
酒宴散了过后,顾宁远出来吹了一阵冷风,心里猜了猜,沈约这时候在做什么。想了许多,也许在笑,也许在逗猫,也许在看书。
大约都是在等他回去。
司机小张倒有些奇怪,今天车子里又没有沈约,从后视镜看过去的顾宁远却还在笑。
顾宁远赴了一场酒宴,回家的时候有些晚了。先去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冲走满身沾染上的酒气。从浴室里出来看了一眼时间,最后还是推开了沈约的房门。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灯,沈约穿着睡衣靠在床头,手上摊着一本学习资料,旁边摆着演算的满满的草稿纸。
顾宁远带着微微潮湿的气息靠近他,低声问:“这么晚了还刻苦念书?”
沈约抬头,皱着眉,眼镜上泛着光。
他像是有点不开心,最后还是说真心话,“等你回来的时候没事干,无聊写一写。”
顾宁远瞄了一眼上头的题目,标着的是压轴最难的标记,由衷地称赞他,“可真厉害,随随便便都能写出来这么难的题目。”
又探身过去,理了理沈约的耳朵边的碎发,解释道:“这次是有事,刚才又去洗了个澡,才耽误了时间。”
沈约闻言嘟囔着嘴,小声说了一句,“也可以来我的房间洗啊。”
这话像是抱怨似得,声音却低极了,也不知道是想要顾宁远听到,还是让他听不到。
可顾宁远还是听到了,却故意问了一句,“刚刚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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