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一见他从里面出来,连忙把刚才的电话说了一遍。
顾宁远作为现下顾家的一家之主,在度假村无缘无故被捅了一刀,生命垂危,作为公司的一份子,而且大多又是顾宁远的长辈。于公于私,他们都应该赶来探望一下顾宁远。所以从今早得知消息,便打来了好几个电话,现在已经在来医院的途中了。顾淮作为现在和顾宁远血缘关系最亲近的长辈,自然是要随着一起来的。
即使是快要到这了,顾淮还着急地打了好几个电话。就在刚刚,陈伯正按照顾宁远事先安排好的说法,告诉顾淮,顾宁远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可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没有脱离危险。
其实这时候顾淮应当待在公司,借着顾宁远受伤的机会掌握大权才更稳妥,却急匆匆地往这里赶。
顾宁远早想到这一层,只是冷淡地笑了笑,“我这位四叔,野心很大,胆子也不小。可惜的是太蠢。”
可不是吗?大约是太自信,又想要保住自己一贯的形象,才能做出这种决定。
宋清跟在顾宁远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头一回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又狠又毒,像是将要了人的命。
柳妈却丝毫不畏惧这些,她的眼泪已经擦干了,手上捧着才从楼下买来的热粥,心心念念地劝顾宁远吃一点。
顾宁远不大吃的下。
柳妈太了解顾宁远了,只说:“先生多少吃一点,小少爷还躺在病房里,要是没有力气照顾他该怎么办?”
顾宁远并不是饿了却由于心情不好不吃,其实是真的没有胃口。可最后还是硬生生灌了一碗粥下去,只是没什么味道,烫的舌头都疼。他一般觉得吃什么味道不好时总是习惯向周围看,沈约总是能看得懂他的眼神,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到他的手心里。要是身边有人,就直接剥开,装作任性的模样直接往他的嘴里塞。
可现在他再回头,沈约却躺在病床上,没有人能给顾宁远甜嘴的糖果了。
那是只有沈约和顾宁远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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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市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只是早晨路上结了冰,路不太好走,顾淮带着一群顾家人来的时候仿佛是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停在了医院门口。
顾淮在下车前还和身旁两个股份占比较高的人又商讨了一遍。
“一会咱们去医院最要紧的事可得记住了。”顾淮顿了顿,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我那个侄子一贯要强,可他现在这个情景,我这个叔叔作为长辈看起来却于心不忍。他应当好好休息休息,这个伤是要养的,事情确实不能再做了。”
那两人瞧着比顾淮的年纪大一些,却也应声附和,“是啊,是啊,我们这些长辈也该帮一帮他这样的年轻人。”
顾淮笑眯了眼,脸皮都快要绷不住了,同两人轮番握手承诺。
“这样便好了,我们齐心协力,最起码得先得到我那侄子的授权,否则还说我们几个长辈趁火打劫,外头的话可就不好听了。”
十几个人齐步走到楼上,先同陈伯表达了一番叹息痛恨之情,又假模假样地问了顾宁远现在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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