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像被老师抓住上课做小动作的学生一样惊慌,可看着张谨行似笑非笑的表情,竹昑又慢慢冷静下来,他慢腾腾的从背后拿出手机放回桌子上,不再看窗外。
竹昑看起来很镇定,然而他轻轻按在书页边不停轻点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无论过多久,他都学不会真正对这个人,心平气和。
“怎么不接电话?”
已经走进来的张谨行自顾的在竹昑身旁坐下,轻声问道。
书吧内很安静,书吧内的人都在认真看书,所以张谨行说的话不免就很小声,为了让竹昑听清,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靠的竹昑很近,近到竹昑隐约感觉到张谨行温热的带着轻微烟草味的呼吸。
书吧的座位设置的十分独特,靠窗的位置是个半圆的弧形,张谨行高大的身形坐过来几乎就等于将竹昑圈在他与窗户的中间,不给竹昑留有丝毫退路。
竹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然,他不动声色的向窗边靠了靠,继续看他的书。
张谨行十分自然的凑过来,两只长手,一只搭在了竹昑身后的椅背上,一只把竹昑和书都围进了自己的可控范围。
显然张谨行的腿太长,缩在书吧的小桌子底下十分的不舒服,他两条大长腿在桌子底下委屈的动来动去,最后紧紧的贴着竹昑的腿呆着。
这期间竹昑一直毫无所觉,只是面前的书这么久一页都没有翻过。
“看的什么?”
张谨行没有丝毫的不自在,他低头靠着竹昑,一起看向他面前的书。
这也许是一本无病□□的自传,又也许是一本作者心目中的风花雪夜,只是如今翻开的这一页,写着这样一段话,张谨行看到了,于是就轻轻读了出来。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听着他读出来的字字句句反而让竹昑恍惚了起来。
“我一生做过很多选择。”
“十八岁的时候,我选择爱她,于是我们纠缠了十年。”
“二十八岁的时候,我仍然爱她,宁愿让她每天在我身边流泪,也不愿意放手。”
“三十五岁的时候,我更加爱她,不过我学会了成全她的幸福。”
“六十岁的时候,我依然爱她,即使相隔千里,不能相守。”
“七十五岁的时候,我不会说爱,我选择带着回忆,躺进坟墓。”
“呵——”
张谨行读完,发出了一声饱含嘲讽的嗤笑。
这一声嗤笑,惊醒了恍惚中的竹昑,他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
“你不赞同吗?”
张谨行对竹昑的问题不置可否,他直接替竹昑合上了面前的书,哼声说道:“放弃,是弱者的表现。”
“这不过是给自己的懦弱找个冠冕弹簧的理由罢了。”
竹昑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颤,他垂下眼帘,手指在书的一边滑动,不自觉的说着:“是吗……你这么觉得吗……”
张谨行见竹昑恍惚的模样,伸手按在竹昑滑动的手指上,温热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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