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浚河和黄河在此地交汇,这里水势平缓,平静的河水缓缓流动,二千多名会盟山的壮汉多者十人一支木头,少者三四人攀一根木头,顺水漂流,水面上只露着黑点点的脑袋,河岸上,只有几百名不会水的或者不愿意走水路的壮汉背了武器干粮,杜成的骑兵将马蹄用布包了,马铃摘下,趁着夜色悄悄的沿着河岸向下游撤离,带不走的东西全部丢掉了,待到最后,只留下一座空空的大寨。
方进石坐在大船的船头,将自己的鞋子脱了,笑而转身对站在他身后的梁翠容道:“你看我的这个计划如何?”梁翠容微笑道:“我知道你最有本事了,这样的小事怎能难的到你?”方进石听她夸赞,心中得意,笑了道:“我真的这么厉害么?”梁翠容低声道:“自然是真的了。”
方进石哈哈一笑,伸手去拉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坏笑着低声道:“我这么聪明,奖赏一下啊。”梁翠容忙的扭了身子想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却已经给他硬抱着亲了一口,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忽听得似乎身后不远有脚步声走远,二人回过头来,已不见身后人影,梁翠容道:“是黄姑娘。”方进石道:“你看清楚了?”梁翠容道:“没有,听这脚步声猜想来着。”方进石复又去抱她道:“管她呢,没来由的又来打扰好事。”
黄金绵并没走远,在这条船上她又能走的多远呢,她本只是想到船头透一下气,却无端撞见方进石正抱了梁翠容亲吻,便转身离开,她躲在船舱后背靠着那装着满满武器的板壁,不由暗骂了一声:“无耻!”
她也知道人家是正式的夫妻,而且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可是她心中竟是平生一股恨意,她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的月亮,它正穿行于天空中忽明忽暗的云朵,在这同一片的月光下,那个人在干什么?他是睡了还是在读书写字?也许那位聪明可人的邢姑娘正陪着他下棋呢,想到此处,黄金绵胸口不由的烦闷之极,转了身在那船舱的板壁之上狠击一拳,那板壁上的铁钉挂破了她的手背,她却浑然不觉。
这大船在河面顺流而下,船队不时的要相救一些没了力气或者迷失方向漂到河道中间的会盟山的兄弟,因而控制着不能走的太快,行得三十余里之时,转过一道弯来,河岸之上已经有人燃起火堆来,尽管已经严令不得高声说话,可是依然有些吵杂之声,这里是上岸的地方,会盟山的兄弟们漂了这三十多里,许多人都是疲惫之极,先期奔到的已经有人煮了食物,有的人会将那些木头打捞上岸,有的便弃了让它顺水而下,张宗鄂亲自站在岸边,命人招呼兄弟们上岸,清点人数,这里也不敢久留,稍稍休息一下便马上打发人马整装赶向黄风山去。
待到天蒙蒙亮之时,连同那几百名步行而来的都已经安全的到达这上岸的地方,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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