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价十五贯,这人还价七贯,难道欺我外地人,又年轻不识行情么?
方进石决心不再理他,拉了马想进去,这孙相师却上前拉了他道:“我等再加上二百文,如何?”
旁边闲汉也是七嘴八舌的,为那孙相师说话。
方进石心生烦燥,又给那孙相师伸手拉住衣衫,只是一点点的向上加,周围的人又像一群苍蝇一样,他有些愤怒的大声道:“休要再说了,十五贯,少一文也不卖。”
他这一喊,周围闲汉静了一下,孙相师松了手,甩手向里面走去,走了数步又回头道:“这马能卖的上八贯,便……”下面的赌咒发誓的话没有说下去,背了双手走了。
围观的闲汉看没热闹可看,便散开了。
方进石看这些人散了,刚要拉着马向里面走,却看到面前四五步处站了两人,前面的一人约三十余岁,白面有须,生的有些壮实,这人精神饱满,穿了件大红袖袍,索子软甲,两袖缀有披膊,下配护腿,却是一个军官将军的打扮。
后面却是一个小兵,他牵了一匹高头大马,手提马鞭远远的站着,想来是这将军的侍卫兵。
这两人从北门入城,那将军在马上看到路边方进石拉的那匹马样子奇特,便下马来看,方进石看到军官,心中发悚,他真怕这军官将军再当他是逃了的细作,抓他回去,于是他赶忙拉了马想走进那集市中,却听的那位将军喊道:“小兄弟慢行一步。”
方进石无奈,只好停下来,这将军走上前去,绕了圈看这匹马,又细细的看那马的眼睛和脖子马鬃,伸了双手在马背上按了几下。
四周的闲汉又看到有热闹可看,便又围上几人,这将军看了半天,默不作声,旁边一人小声说道:“这马毛颜色好杂。”
马匹一般来讲,自是毛皮越纯色越好看,相对也比较神骏,这匹马却是东一片白西一片黑的,五种颜色齐全,这将军倒是极平易近人,回头对那说话的人道:“依你所见,这马如何?”
那人嘻嘻笑了不说话,旁边一人道:“应当比牛跑的快些。”这人话一出口,四周人都哈哈大笑。
这位将军也笑了,他忽的伸脚在那马的前腿关节上狠踹一脚,那马毫不在意的纹丝不动,皮肉也只是微微颤动一下,却将这将军的大腿反震的有些生痛。
这将军赞许的微微点头,伸了手去摸了马鬃,这丑马却伸了脖子向这将军身上蹭了几下,显得亲热,这将军回头对方进石道:“小兄弟的马,出价多少?”
方进石呆了一呆才道:“十五贯。”
这将军又点了点头,向那侍卫兵招了招手,这小兵拉了那匹骏马过来,将军伸手把马鞍上的褡裢拿了下来,从中取了一只小布袋来,他数了数里面的钱,回头对方进石道:“少了二十文,小兄弟可卖么?”
此言一出,那些闲汉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有人小声道:“这马真值十五贯?怎么看都不像嘛。”
“孙相师怎会看错?”
“这小哥真卖了个好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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